在時尚界女設計師心目中,設計女裝的男同志只做4件事:
1、對女人頤指氣使
2、賺盡女人的錢
3、折磨女人的身體
4、把女人打扮成他自己投射欲望的對象。
當年夏奈爾小姐和迪奧先生的口水戰便是一段著名公案。
“二戰”后夏奈爾重返時尚界,巴黎當紅的正是迪奧的新浪潮。夏奈爾不滿,她費盡心力讓女人丟掉的束身衣居然成為迪奧設計的新寵元素。她向朋友抱怨道:“巴黎女人現在完全受控于美國第五大道和‘戀童者’之手。瞧瞧她們,傻瓜,讓一群想要實現他們幻想的‘皇后’們為她們裝扮。他們想變成女人,所以他們讓真正的女人看起來像男扮女裝者……她們舉步維艱。我為新女性制衣,她能穿著我的衣服自然移動和過日子,現在看看那些人做的好事。他們不懂女人,他們從來不曾有過女人。”在夏奈爾“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念頭里,男人都得靠邊站,更何況想要“變成女人”的男同性戀?
時間過去半個世紀,夏奈爾小姐冷嘲熱諷的局面不但沒有改觀,反倒愈演愈烈。不僅她自己的品牌由男人接管,當今的時裝界男同志的主導地位也變本加厲,盡管維拉·王得了美國時裝設計師協會女裝設計師獎,還是有媒體打趣,與其問今天的時裝圈誰是同性戀,不如問誰不是。
這其中由戀人名字做Logo的還只有Dolce & Gabbana,分手后,牌子的風格照舊招搖。兩人共同的生長記憶和愛好還是設計的能量源泉。1996年,他們接受《觀察家》雜志采訪時提到:“西西里、地中海文化、意大利新現實主義電影、魯奇諾·維斯康蒂的《豹》(1963年法國戛納電影節金棕櫚大獎。以1860年意大利的西西里島為背景的戰爭史詩。細膩地描繪了薩里納親王奢華的貴族生活。)和麥當娜是我們設計的靈感基礎。”他們的設計以黑色為基調,這是西西里農民和黑手黨以及天主教婦女常穿的顏色。時尚評論家Suzy Menkes寫道:“Dolce & Gabbana最懂得混搭。他們混搭時代和民族,混搭男人和女人的衣櫥,也混搭倫敦的前衛和德式的保守?;齑罹褪荄olce & Gabbana的關鍵詞。”
麥當娜是這種強悍的混搭風格最大的追隨者。她從意大利文化史角度給Dolce和Gabbana找了個位置:“既然如今費里尼、羅西里尼、帕索里尼和維斯康蒂都去了,我們所剩的,也只有Dolce & Gabbana的新現實主義時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