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在推動經濟發展中的基礎性作用尤為重要
收入是消費的基礎和前提。近年來我國百姓居民收入總體增長較快,但收入差距拉大的趨勢尚未根本改觀,廣大中低收入群體增收渠道不多,收入增長較慢,擴大消費還有不少障礙。
增收入、鼓腰包,廣大中低收入群體有哪些期盼?從“模仿型排浪式”到“個性化多樣化”,人們對擴大消費有哪些訴求?釋放消費潛力,讓老百姓放心花錢,需要哪些政策精準發力?從今日起,我們推出系列報道“新常態 新消費”,嘗試探尋這些問題的答案。
新常態下,我國消費從過去的“模仿型排浪式”步入“個性化、多樣化”的新階段。推動這個轉變的是中等收入群體,引領消費新常態的也是中等收入群體。
工資漲幅能否跑贏物價
歲末年初,方芳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她在北京某公司做財務,最近趕上年終決算和年初預算,忙得不可開交。
在國貿附近上班、每年10天帶薪年假……在親朋好友眼中,名牌大學畢業的方芳有一份體面的、令人羨慕的工作。但談及工資收入,方芳卻“滿腹委屈”:“工作3年沒有攢下幾個錢,我是名副其實的‘年光族’。”
隨著中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應日益凸顯。“可是,如果收入不增加,或者增加的收入還沒物價漲得多,談何拉動消費呢?”方芳說。
“3年來,工資雖然一直在漲,但相對來說增加得太慢了。”方芳仔細對比工資單,她的稅前工資從5000元出頭漲到6000多元,每年漲幅大概在5%左右。但由于工資基數小,5%的漲幅只有幾百元,和公司高管10%—20%的漲幅相比,差距十足。“不夸張地說,公司中層每年的工資漲幅相當于我2個月工資。”
盡管2014年官方公布的CPI漲幅較前幾年低一些,但方芳感覺生活壓力依然不小。“工資漲得慢,物價卻一直在漲,基本生活成本一直在增加,漲的那點工資也完全被漲的物價給‘消化’了。”
在方芳的記賬小本上,有幾項開銷是每個月的固定支出:房租1800元、餐飲開銷1000元、交通費300元、通訊費100元。“這些固定支出已經花掉3000多元,每個月工資到手也就4000元,自己再怎么節省,也會有一些人情往來,比如參加婚禮、請朋友吃飯等,算下來,每月所剩無幾。”
“工資用起來緊巴巴的,我感覺自己離政府文件里提的拉動消費還有好遠,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是能省就省。”在工作中和數字打交道,生活中的方芳也是精打細算。“在中央商務區吃飯最讓我頭疼,高端餐飲多,大眾消費少,樓下的盒飯套餐已經從十幾元漲到二十幾元了,但相比動輒幾百元的大餐廳,也只能接受。商場里的衣服一直在漲價,打完5折還是覺得貴,平時都是去淘寶貨比三家,能省一點是一點。”
“為了降低生活成本,我跟幾個人合租住在東五環外的一個小房子里,每天早晨擠完公交擠地鐵。”方芳說,最近地鐵漲價之后,交通成本又提高了,每天往返要花10多元。“我已經開始考慮乘公交車上班了,雖然要倒一趟車,但每天節省幾元錢,每個月算下來也能省一筆。”
新常態下,我國消費從過去的“模仿型排浪式”步入“個性化、多樣化”的新階段。推動這個轉變的主力軍是中等收入群體,引領未來消費市場新常態的也是中等收入群體。然而,由于中等收入群體增收緩慢,又面臨著買房、贍養老人、子女教育等生活負擔,實現消費升級阻力不小。
方芳滿懷期待:“新一年開始了,國家一直在倡導提高居民收入水平,希望物價漲得慢一些,工資漲得快一些。兜里有了錢,消費起來才有底氣。”
新常態下,擴大消費就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通過初次收入分配和二次收入分配的調節作用,增加低收入群體收入。
打工收入為啥不夠用
“經常聽到新聞里說居民平均收入又增長不少,可為啥自己很難感受到變化?”35歲的李德棟,是深圳某床墊加工廠的一名布料裁剪技術工。2010年他從河北老家來到這個廠子,已經干了近5年。
5年來,李德棟的工資相當“穩定”:5年前每月工資3000多元,現在還是3000多元。可這份工資的含金量已完全不同:5年前,每月3000元的工資,在老家聽起來是一個大數目,每次過年回家,都會“放開手”采購一大批年貨;現在,3000元的工資,吸引力已經不大。“農忙時在老家的農業合作社做幫工,每天都能掙兩三百元呢。”
“雖然生活在大城市,但日常消費方面跟城里人還有不小差距。”李德棟說,身邊不少城里的朋友,每到周末就相約去看電影、下館子,每年還能休假外出旅游,生活很精彩、很灑脫。“做夢都想過上和他們一樣的日子。”
李德棟為什么不愿嘗試這些消費?
肩挑養家重擔,生活成本高。“大兒子到了結婚的年紀,置辦起來需要不少錢。小女兒正在讀高中,也是花錢的時候。妻子雖然在老家打工賺點錢,但大部分還是靠我的收入來維持家用。”李德棟說。
更重要的是還要為養老存錢。“現在年輕干得動,每個月能有穩定的收入。可將來哪天干不動了,工廠肯定也就不發錢了,衣食住行就只能靠手頭上的存款。”李德棟說。
“經濟進入新常態,我們這些進城務工人員對生活也有新想法,最迫切的還是希望收入能再漲一漲。”李德棟說。收入提高了,才能和家人一起更好地在城里享受生活。
根據邊際消費傾向遞減規律,高收入群體雖然收入高,但邊際消費傾向較低,新增消費支出占新增收入的比例趨于下降。相比而言,低收入群體消費愿望較強。擴消費,需要在他們身上下功夫。
新常態下,擴大消費就要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通過初次收入分配和二次收入分配的調節作用,千方百計提高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在李德棟看來,漲工資不能只靠企業主動,還要發揮工人的主動性。“新年又開始了,希望有關部門可以提供更多職業培訓,讓進城務工人員掌握更多‘值錢’的技能,找到更高收入的工作,避免漲工資成為空談,這會來得更實在。”
新常態下,農村仍是擴大消費的“富礦”。撬動農村市場,關鍵是千方百計增加農民收入,釋放消費潛力,讓農村消費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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