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文·沃姆
1954年出生,奧地利著名“荒謬”藝術家,喜歡用建筑、雕塑、裝置和表演等藝術媒介重新構建和定義我們眼前的世界。
我認為人們可以以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
作為 Fluxus 流派的擁護者,在過去的15年中,我不停地思考并企圖讓雕塑的定義更為寬泛。究竟什么是雕塑?雕塑應該出現在什么場景和氛圍中?于是我讓模特在意想不到的場景或日常的物件中擺好為時一分鐘的姿勢,挑起了觀眾們對雕塑定義的質疑,“短命的雕塑”便誕生了。
我希望這種“短命的雕塑”能用最簡短的方式來制作,卻能夠以直接的、快速的、有時還幽默的方式表達。就好像這些雕塑是自然發生并暫時的,它的形象只能被攝影或錄像捕獲。
需要思考的有很多,比如體量和重量之間的關系,還有時間。因為藝術作品應該有個開端,但是不能有結尾,這個結束點可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永遠都達不到。就像米開朗基羅的那句話,“像一個球一樣滾到山下,滾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些就是“一分鐘雕塑”的雛形。它們是開放的具有討論性的,這些好玩的作品,讓觀眾以輕松的方式進入,不需要嚴肅對待,不需要認真思考,即使他們是物質的、精神的、心理的、政治的。
時尚在我的生活中構成了很大的一部分,時裝界有很多Icon,那些標志性的概念是我很喜歡的。
我與時尚的最初交鋒是跟一家奧地利的內衣品牌合作,這個品牌在70年代請了很多世界級的攝影師給超模拍廣告,但是那次合作是完全失敗的。當時的問題是,需要模特做一些很怪異的動作,比如把頭放在男模特的褲襠里,她們不愿意,所以就必須找色情片模特來拍。用色情片模特是完全以男性主觀角度來看的。當時用的是非常憤世嫉俗的視角,其實是在諷刺。所以不僅拍片的攝影師很討厭我,而且連那些模特都很討厭我,因為最后只留下了身體,而沒有留下她們的臉。
之后我跟很多時尚品牌都有過不同種類的合作。其中跟愛馬仕有一次合作,由于愛馬仕是一個很高端的品牌,所以我基本上都是從顧客的角度來詮釋“愛馬仕”這個詞的意思。還有2008年跟名模Claudia Schiffer的合作,非常有意思,當時刊登在了VOGUE雜志法文版、德文版上。我對于時尚的樂趣十分濃厚,因為我覺得我的作品都是屬于當代時尚的一部分。
我有一個概念叫做憤世嫉俗的批評,所以我的作品就有點這樣的內容,其中可能會包含一點危險性,比如“有人在背后插你一刀”等。其實這個危險是觀賞的一部分,其實并不存在危險性,這樣這些作品就為大家打開了一扇打開思維的門。
可惜的是在北京尤倫斯藝術中心的展覽中沒能展出這類作品,因為從館長的角度希望更適應中國觀眾的承受力,所以不能像在其他國家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