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 OECD 發布的《面向 2030 生物經濟綱領》戰略報告預測,2030 年至少有 20% 的石化產品(約 8000 億美元)可由生物基產品替代。近年來,生物基材料市場規模持續擴張,汽車、奢侈品等多個產業都已開始布局,利用生物基材料為產品融入更高端的品質和社會價值認同。
由此,生物基材料的市場規模不斷擴張,Vantage Market Research 估計,生物基纖維在 2022 年的銷售額約達 539 億美元,到 2030 年這一數字將翻倍。
目前,傳統化工方法的材料創新正全面冷卻,尤其對于時尚產業而言更是如此,既無法通過可持續創新改變產業存量,也難以帶來新的產業增量。同時,借助生物反應器等生物底層技術的逐漸成熟,生物基材料成為突破新材料創新發展瓶頸的有效途徑之一。由此,在全球企業響應 ESG 戰略的前提下,發展生物基材料正逢其時。近期,植物材料科學公司 Algenesis Corporation 開發了全球首個由 Soleic 技術制造的生物基聚氨酯塑料 (bioPU),原料來自植物和藻類,具有可再生、高性能、完全可生物降解等優勢。目前,該公司獲得了由 First Bight Ventures 等公司的 500 萬美元融資。 Algenesis 產品不含其他塑料中存在的有害 PFAS 化學添加劑,其生產過程產生的溫室氣體排放量比石油聚氨酯低 50%,目前可用于軟泡沫應用,例如鞋類中底和鞋墊的制作中。該公司計劃將新融資用于拓展透氣防水紡織品和手機殼等注塑產品領域。 更早些時候,Stella McCartney 在 2017 年首次開始與 Bolt Threads 合作,將其可再生皮質材料 Mylo 菌絲體制成了品牌標志性 Falabella 手袋的原型,但她花了五年時間才將這一創新性材料帶入零售業,并于去年推出了 100 個 Frayme Mylo 包袋。 各大品牌商也紛紛響應對可持續材料的支持,Gucci 自產 Demetra 粘膠纖維和木漿復合材料;作為一種源自真菌的材料,Sylvania 由總部位于加州的初創公司 MycoWorks 生產并得到了 Hermès 的認可;2022 年 10 月,Chanel 推出符合可持續的“香奈兒之水”香水產品,該香水的每個瓶蓋由 91% 的生物基材料制成。同年 11 月,Louis Vuitton 推出了由玉米制成的新款 Charlie 運動鞋,該款產品含有 50% 生物基及可回收材料。 事實上,宏觀經濟狀況的不穩定性和獲得融資的障礙,為生物基技術和材料的不斷發展帶來了諸多不穩定的因素。因此,可持續材料對于服裝和設計師品牌來說,擁抱這種材料創新可能是一場“豪賭”。 Bolt Threads 作為開發生物基材料的領先企業,其產品具有廣泛的使用率和天然可降解的特性,一問世便收到各大零售品牌的關注與合作。但當業界認為合成生物學技術正逐漸改變零售市場的生產模式時,現實情況也發生了巨大變化,由于宏觀經濟狀況惡化和獲得新資金的阻礙,加州材料創新公司 Bolt Threads 目前已停止生產 Mylo 制成的真皮皮革替代品。 雖然許多公司正在與紡織和材料創新公司建立合作伙伴關系,以其對可持續材料的研發和應用。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公司轉而開發內部研發體系,比如開云集團通過其位于米蘭的材料創新實驗室(MIL),對可持續材料進行內部測試,以幫助集團實現可持續材料的生產規模化。但事實上,目前市場上服裝制造商和初創公司聯手合作的數量仍然不高。 另外,雖然年輕客戶對可持續消費需求不斷增加,但很少有數據證實這些客戶愿意為使用包括生物基材料在內的可替代產品支付額外費用。 對于創新材料生產公司來說,推進生物基材料也存在各種不穩定性,比如今年,棉花專家 Albini Group 推出了從再生農業中取得的有機棉,并且得到了奢侈品牌的支持。但其首席執行官 Stefano Albini 仍然擔心有機棉是否能帶來足夠的“商業吸引力”。 此外,成為“素食主義者”或避免使用化石燃料資源并不能實現百分百的可持續或可生物降解。生物基材料通常無法完全擺脫合成物,因其生產過程中或多或少都會添加溶劑、涂料或增塑劑,這就為簡化紡織品的回收流程留下了一個巨大問號。那么,即使將農業廢物作為原料屬于循環經濟的范疇,創新性材料是否還能成為最好的材料解決方案?不僅是整個行業需要解決的疑問,也是監管機構需要優先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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