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夫山水——有感劉紅坤山水畫創作
畫家劉紅坤
因喜字畫文玩,常往古玩城閑逛,得遇紅坤兄。紅坤兄謙和儒雅,隨談甚歡,雖是初識如是故人。日后閑暇,便更常來,一杯清茶,漫談藝術。“一畦杞菊為供具,滿壁江山作臥游”,不覺間多已是半日。
紅坤兄因喜好而入畫壇,多年來,始終堅持早晨六點至古玩城工作室,潛德靜行,風雨無有間斷。感于其為藝之精神,心生感觸,遂以文記之。自知專業、學識甚淺,多有附庸風雅之嫌。但好在無有功利之心,只當隨性的個人表達,倒也就放開了,不管那么多了。
北宋郭熙《林泉高致》有言:“君子之所以愛夫山水者,其旨安在?丘園,養素所常處也;泉石,嘯傲所常樂也;漁樵,隱逸所常適也;猿鶴,飛鳴所常親也。塵囂韁鎖,此人情所常厭也。煙霞仙圣,此人情所常愿而不得見也。”
觀紅坤兄藝術創作,多以山水為主。又與其日常隨談中,不難發現,之所以能夠在山水畫創作上不斷進步,與其對山水由內而生的情愫與精神向往不無關系。其祖籍安徽懷遠,多是一馬平川的平原之地。也因此,高峨聳拔、層嵐疊翠,抑或茂林修竹、蒼松幽澗,成為其自兒時便常常遐想眷念的山水情境。加之,懷遠乃龍山文化時期大禹治水之地,至今仍留有禹王宮、啟母石、臺桑、防風冢、禹墟等多處遺跡,帶有些許神秘色彩的民間傳說在當地相傳甚廣,這更增添了紅坤兄對山水情境的敬畏與神往。或許也正是如此,當第一次偶然目睹中國傳統山水畫作品時,其便被深深吸引不能自拔。遂,萌生習畫之意,云游山川,拜師訪友,寫生創作,亦是不能自拔。
紅坤兄習畫,初學于《芥子園畫譜》,因根植于內心的喜好和潛心鉆研的精神,廣泛涉獵古人畫藝畫論,并在日復一日的藝術實踐中,不斷探索契于自我心性的水墨表達之路。其山水畫創作,或平遠、或高遠、或深遠,或清新雅麗、或濃墨重彩,在汲取傳統山水意象的同時,融入當代視角與個人情感體驗。筆意酣暢,墨色淋漓,頗得可行、可望、可游、可居之意。作品《橫舟已過萬重山》,以平遠、深遠的視圖,皴擦點染間,將李白遇赦后愉快的心情和江山的壯麗多姿、順水行舟的流暢輕快,展現得淋漓盡致。作品《盤龍銀水瀉九天》橫30厘米,豎近3米。以高遠視圖,在極盡狹窄的方寸間,穿插馳騁,構圖大膽而從容,設色沉練。自下而上,幽深而曠遠、厚重而不失靈動,高而不危,滿而不溢,百轉千回,一氣呵成。
除卻大幅創作,紅坤兄猶喜小品創作。此事說來,別有意趣。正如米芾癖石,對自己喜歡的物象人們總是極盡珍愛,紅坤兄愛紙亦是如此。每每裁修下來的邊角碎紙,紅坤兄亦是不舍丟棄,層層疊疊悉心收藏好,某日抽出一張,隨心涂抹。或許是覺得這邊角料的碎紙本是意外之獲,構圖上多了一份隨性,筆意間,也多了一份恣肆。裝裱在精致的畫框或是卷軸、冊頁,置于案頭、書架,別是一番雅趣。
在繪畫創作中,紅坤兄愈發體悟到書法與繪畫,以及繪畫理論與實踐之間的關系。近年來,其精研篆隸,專心書法研習,并有意識的將遒勁綿密的書法線條融入繪畫之中。在書畫理論方面,通過大量古籍研讀,并實時結合藝術實踐不斷體悟。精心的深耕,為其藝術創作提供了更加扎實的理論基礎。
觀其近期創作,更加注重筆墨提煉,更加關注點景人物等細節刻畫。此,實為難得,亦是可喜。
陳丹青先生曾言,當今的批評,是一種大規模的“裝飾性文本”,雖不甚中聽,但確也是真切的現實。如上文字,并非專業批評,但或多或少能增加讀者對劉紅坤及其藝術的了解。在此之上,如還能泛起些許漣漪,引起大家的關注與交流,帶來一些批評的聲音,便更如我所愿。
我想,這必定也會如紅坤兄所愿。
藝路山高水長,漫漫其修遠。
求索、求索。
珍重、珍重。
王見 壬寅初夏寫于淝上
編輯:中國書畫名家專訪-高華芬;文字終審:張行方
附:中國書畫名家劉紅坤先生作品欣賞——
厲害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