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石頭“穿鞋”的人

馮勇(左)和弟弟馮永華在加工花梨木底座上的浮雕。

　　在濟南，玉石收藏者都知道“郎茂山小馮”，他是給石頭配制紅木底座的專家。
　　小馮名叫馮勇，江蘇海門人，今年33歲，他的作坊共四人。1月8日，記者見到小馮時，他正和伙計們忙著為一塊1.2噸重的泰山石做底座，這個花梨木底座重量超過250公斤，制作報酬是16000元。
　　因為石頭大，他們在底座上用電鉆摳石頭窩就花了整整3天時間。考慮到泰山石的形態花色，底座外面雕刻了迎客松和云朵的浮雕，靠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紅木香味。
　　“給石頭配座就像幫人選鞋，不僅要尺寸形狀合腳舒服，款式花紋也要與石頭的型態氣質搭配。”說到這里馮勇變得興奮起來，眼睜得很大，雙手來回比劃著，“雞形的靈璧石配個有花枝草葉的窩，人形的鐘乳石可加個有階梯的臺，不同的石頭就有不同的座。”
　　“就是巴掌大的底座、100塊錢的活也是三道坯八遍漆。一遍漆有一遍漆的成色，工序是省不掉的。”
　　作坊門前的空地上有兩個簡易的三腳架吊車，那塊一噸多重的泰山石，就掛在較大的吊車上，石頭外面包著棉被，另一個吊車上掛著一塊直徑半米的鐘乳石，旁邊還躺著一塊個頭小一些的鐘乳石。
　　雖說馮勇他們來濟南只有3年時間，但大部分客戶會放心地將價值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石頭留在小馮小作坊的院子里，個把月后石頭配著合身又漂亮的底座被完璧歸趙。小馮的誠信不用簽字畫押，卻沒出過差錯。
　　小馮初到濟南那年給一位收藏家收藏的靈璧石做底座，做完之后他們幫人家把石頭搬上車，結果石頭在車上碰掉一小塊，客戶還沒怎么說話，馮勇他們主動與對方協商，倒賠1000多元。那位收藏家后來和小馮成了好朋友。
　　做完泰山石的底座，小馮他們就可以回到江蘇老家與家人團聚一起過年了。小馮說這一年他們個人能拿到三四萬元。
　　小馮從18歲開始干現在這個手藝，走南闖北去過不少地方，在濟南的時間是最長的。“這邊懂石頭的人多，我們的客戶、朋友越來越多，還會再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