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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時刻祝福汶川盤點2008
2008年5月12日14時28分,這是一個黑色的時間節點。《南方周末》編輯李楠從一張張地震現場的圖片中抬起了淚眼,積壓在心底的感情瞬間噴薄而出。 你在哪里?你還活著嗎?你有沒有聽見我在大聲喊你的名字? …… 不要怕,看著我。縱然你所愛看的那一切都不存在了,請你,看看我好嗎? …… 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十指磨破也要救你,不眠不休也要救你。 …… 哀慟傾瀉而來。“能靠近多少就靠近多少!”這是一場地震后,無數記者的信念。死的哀慟,生的堅韌,愛的震撼,像沖擊波一樣沖擊著記者的眼睛和心靈。 生男孩就叫川憶 12月18日,重慶。中國青年報重慶站記者朱麗亞已有9個多月身孕,在家中靜靜等待孩子的降臨。 5月14日清晨,她到達北川,采訪一個多星期后回到重慶,一直沉浸在巨大的壓抑和悲傷中,這時,她發現自己懷孕了。 “有同事和朋友替我擔心,說將來這個孩子會不會太敏感?太憂郁?我說不會,他一定會非常堅強。我和孩子的爸爸已經想好了,如果生個男孩,就叫川憶,生個女孩,就叫鄉憶。” 當一個母親意味著什么?對于準媽媽朱麗亞來說,也許包含著更多的東西。5月14日早上,鄰近北川的任家坪,北川中學就坐落在這里,當時受到山體的擠壓,很多路已經斷了,人們都從里往外轉移,一個40歲左右的女人卻跌跌撞撞從外往里走。一男子問她從哪里來,她一下子趴在男子的肩上大口喘息起來。她從山里的一個水電站走出來,連夜翻了十座山,渴了餓了就吃點路邊的豆苗什么的,她來找自己的女兒,女兒在北川中學讀書。北川中學已成廢墟,朱麗亞不知道這位母親還能不能找到她的孩子。 朱麗亞去了綿陽九州體育館,在那里她遇見了北川希望小學的葉老師。“她讓我想起了祥林嫂,她翻來覆去地說,怎么偏偏不早一秒、不晚一秒呢。”葉老師的女兒被一根掉下來的橫梁砸住了腰部,跑在女兒前面的孩子們撿到了命,跑在女兒后面的孩子們躲在了垮塌的空間,被人救了。為什么偏偏是女兒躲不過呢?當媽的寢食不安不能釋懷。女兒手上戴著一塊手表,和她戴著的是一對兒;她還記得前一天是母親節,女兒一直坐在客廳里等她回家,說:“媽媽,母親節快樂”。 失去了女兒的母親,永遠失去了快樂。 賀延光,中國資深的攝影記者。5月份,在賀延光的鏡頭里,有兩位父親,一位背著自己17歲的兒子。父親很瘦弱,兒子卻是那么高大,可高大的兒子再也站不起來了,他趴在父親的背上,腳已經拖到地上。父親走了25公里的山路,兒子是父親拿鎬頭慢慢刨出來的,他要把刨出來的兒子背回家,葬在屋后的山坡上。還有一位父親,他用綠色的薄被裹起9歲的兒子,仰天長嘯。 父親失去了兒子,就像塌了一座山,滅了一盞希望的燈。 所以,地動山搖的剎那間,那么多的父母,那么多的老師,他們選擇了拯救,他們摘下自己的翅膀,送給孩子們飛翔。 大地會像棉團一樣把人包起來 12月19日,杭州。都市快報記者傅擁軍說,至今他還有些遺憾。7月份,他利用休假的時間又去了一趟北川。去的時候帶了100多張片子,想送給這些照片中的當事人,希望能給他們一點點安慰,但是照片只送出去一半,很多人已經下落不明。 傅擁軍是5月15日趕到北川中學的。“廢墟上到處是書本,我看到一本沾有血跡的日記本,上面有一張大頭貼,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頭發長長的。” 日記本里有一篇日記,大約就寫在地震前一個月,小姑娘對大地充滿了美好的幻想,“現在的科學如此發達,假如有一天地震了,大地會像棉團一樣把人包起來,人就不會受到傷害。” 日記本里留有幾個電話號碼,老師的、爸媽的、姐姐的,一個同學的。“她還好嗎?”傅擁軍迫切地想知道答案,開始打電話。 老師的電話不通,爸媽的電話不通,姐姐的電話終于通了。 姐姐在廣東打工,專程趕回來,找妹妹已經找了兩天。第二天,傅擁軍和姐姐會合,陪著她在綿陽找,上網發帖找……沒找見。 姐姐不死心,就一邊當志愿者,一邊繼續找妹妹。后來爸媽聯系上了,知道家里房子全部垮塌了。臨別姐姐,傅擁軍留下1000元,姐姐死活不要,傅擁軍死活給留下。“姐姐很讓我感動,她一直在做志愿者,幾個月后才回廣東。” 小手緊緊握著筆 12月22日,四川眉山。劉忠俊的《震·憾——一位攝影師的汶川地震影像》已正式出版發行。劉忠俊是新華社的簽約攝影師,從5月13日開始,他先后8次去災區,拍攝了8000多張照片,該書收錄了400個瞬間。其中最震撼人心的,就是那只廢墟中孩子握筆的手。 劉忠俊清晰地回憶說:“5月16日,我來到東汽中學,一幢樓已經整體垮塌,救援人員手中的生命探測儀突然顯示有生命的跡象,吊車將預制板一塊塊吊起來,但是沒有發現幸存者。我看見有很多的手,各種形態,因為當時余震不斷,不讓靠近,我站在稍遠的地方拍了全景。現場在繼續清理,這時我在鏡頭里看見有一只孩子的手特別刺眼,手上有一個紅色的東西,我下意識地大吼一聲‘稍等!’就跑上去拍攝了這只手。這時候,我才發現手里握著的是一只紅色的筆……當時心情特別復雜,想哭,卻又覺得這只手是那么堅強,它給了我力量。” 這張照片見報后,無數人想象著孩子的面容,想象著死亡到來時,孩子在做什么……他為什么緊緊握著那支筆,是珍貴的禮物?是求生的希望?還是黑暗中的安慰?那么幼小的手,表達著那么剛勁的力量!悲痛的詩人說:“你讓一切活著的人都聽見生命的吶喊!”外電評論說:“緊緊握著筆的手,閃爍著中國的希望!” 5月19日,哀悼日,國旗為蒼生而降,天安門廣場,有一群握緊的拳頭讓人振奮。 在北京務工的山西小伙子鄧小東,第一個喊出了“中國加油”的口號,越來越多的人跟著他喊了起來,越來越多的拳頭舉向天空…… 李建泉,中國青年報攝影記者,時隔半年多,他依然記得當時的情形,“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克制,要冷靜,不能太激動。那是一種壓抑后的宣泄,一種堅強,一種鼓勁,催人往上走。” 地獄邊緣,沒有顫抖 催人往上走的還有那個敬禮娃娃,那個可樂男孩……一位詩人說:“我們在地獄邊上,但是我們沒有顫抖”。 當時,全國人民的手機上還流傳著各種各樣來自災區的短信。 7月2日的《中國青年報》,刊登了記者盧躍剛撰寫的《四川人》,文中記載了反映四川人特殊幽默的各種短信,這些短信最好用四川話來讀才更有意蘊。“一汶川地震幸存者被俄羅斯救援隊救出。記者采訪他,問他感覺怎樣,幸存者想了半天說:‘狗日的地震好兇噢!老子被挖出來看到老外,還以為把老子震到國外去嘍!”“有一個人被埋了50多個小時,被救出來還很清醒,記者前去采訪,他看到記者背著筆記本電腦,忘了傷痛問記者,你的筆記本能上網嗎?記者回答說能。他說:那你幫我看看大盤漲了沒有。” 還有不少對聯,其中一副是: 早也跑晚也跑一天到黑都在跑;跑得脫跑不脫看來要把命耍脫;橫批——安心睡覺。 看這樣的段子,沒人會刨根問底是否真實,大家笑翻了。看這樣的對聯,淚水中似乎找到了平復傷痛的勇氣。盧躍剛是四川雅安人,地震發生后多次到災區,他很敏感地體會到,面對地震這種不可抗拒的自然災害,四川人的態度是令人震驚的,“他們表現出一種特有的達觀、堅韌、幽默的特質,他們的悲不是單純的悲戚,在悲情中有安慰,有自己的一套生命哲學,我們不應該忽略這種心理。” 12月19日,央視的屏幕上,一位60多歲的婦女精神矍鑠地穿行在災區一排排簡易房中,她叫李明翠,北川人,地震被埋164個小時后被救出,當時她多處骨折,臟器衰竭。半年過去,一個活靈靈的李明翠站了起來。 12月20日,北川新縣城規劃塵埃落定。一座安全宜居的新北川即將佇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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