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師品牌的春天 例外創始人毛繼鴻
毛繼鴻先生,是“例外Exception”品牌1/2的創始人,亦是這個品牌的領袖。16年前,他與前妻馬可一同創辦“例外”,成就了中國最早,亦是最成功的設計師品牌。他不僅見證了時代的進程,還持續影響著中國設計師品牌的發展。
毛繼鴻不是個謙虛的人,他把2005年后,中國設計師品牌服裝大發展的行情,歸功于“例外”的突圍而出;也暗示自己肯定不是最有錢的人,但應該是有錢人里最有文化的……他和馬可當年游覽黃埔軍校,意氣風發地在北伐紀念碑前對馬可說:“我們要是生活在那個時代,可能我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所以,他注定不會是個謙虛的人。謙虛便意味著失去了前進的動力,他要建功立業,哪怕這個時代不再金戈鐵馬。
于是,從“例外”的誕生,到品牌形象和產品的全面升級,之后“方所”又橫空出世,緊接著將在上海帶來一連串的“大動作”,這一路澎湃走來,毛繼鴻又哪里甘做池中物?
設計師品牌的春天
“例外”并非是一帆風順的。2005年,毛繼鴻過得不太平。2004年11月,“例外”在北京第一次作秀,產品全面升級。當時的市場,設計師品牌的附加值還未顯現出來,所有人都在相對較低的價位上,與如過江之鯽一般的商業品牌搏殺。價格翻了一倍的“例外”,門店數量大跳水,猶如給“例外”做了一次大換血;之后,馬可的淡出,也逼迫著毛繼鴻要肩負起設計的重任。
毛繼鴻:我們這一路過來,面臨著幾次的重新定位,在不同的時期里面的重新定位。在WTO之前,我們做了一次提升。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可能跟那個逸飛、3E這些品牌一樣,都全部low掉了。其實在2004年的時候,我們已經快有100家店了。那個時候,我們去北京的展會,看到的全是“徒子徒孫”在學“例外”。我們倆轉完后,很驕傲,但基本上沒有生存空間,就500元到800元。不行,這個問題我們得改。所以就促成了2004年11月在北京的那一場秀,馬可把整個品牌提升到了一個高度了,那盤貨也翻了一倍的價格。突然間,生意跌得一塌糊涂。后來就開始收店,收了50家店,就只剩50家店。但我那一年50家店的收入,超過原來100家店的5%。
林劍:于是,便迎來了設計師品牌的大爆發。
毛繼鴻:2005年提升后,誕生了我們第一家過千萬的店。那個時候過千萬已經很了不起了。因為當時的設計師品牌沒有一個可以單店過千萬的。我們就45平米就過了千萬。那一年,我們把那個店給擴充了,在擴充店的前面,我就做了1000萬的冰。我跟我們協會的一個副會長,再加上SOGO的老板,三個人拿錘子把那個冰給敲了,等于是新店開業。把冰敲完后,一個星期里,全國50多家店鋪里面都有一張大的宣傳片,就是我們敲冰的。所有商場都意識到設計師品牌可以賺錢,就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所以才有了后來那么多牌子。首當其沖的就是DECOSTER。
林劍:春天的感覺很爽吧?
毛繼鴻:我覺得最幸福的還是馬可,她完全在做自己的東西。我問她,賺了錢干什么?我說資本不是罪惡,使用資本的方式才有善惡的分別。我說其實我們通過資本可以買自由。她當時要做“無用”,從05年開始就開始采風、準備。我全力支持她,因為等于整個公司我一個人頂著。我當時就說,要讓你一個人先出來,至少我們是放了你一個人的自由。
天下誰人不識君
和那些福建的運動品牌,與溫州的休閑品牌相比,“例外”仍舊是小眾的。它在渠道商那里是個神話,在文化界是個傳奇,而在時裝界似乎姿態孤傲。但去年春天,隨著彭麗媛頻頻亮相于媒體,“例外”的名字被傳遍了網絡,一時間,天下誰人不識君。很幸運,毛繼鴻從此不再需要對大眾言說“我是誰”。
林劍:在互聯網的時代,品牌的溝通需要很符號化的東西。
毛繼鴻:對。其實從去年的三月份之后,那件事件之后,我覺得互聯網是幫我們不少忙的……就到了后面的問題了,你怎么跟消費者,跟這個市場,跟整個世界,用更準確的語言去傳遞出我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林劍:你們身上東方的印記還是很明顯的。
毛繼鴻:我們當時在做“無用”的時候,其實一直想破一個問題——日本人已經把東方的視覺符號領域已經擠滿了,留給后人的空間不大了。我跟馬可和團隊花了很長的時間,去真正把東方設計師和中國的設計師之間的這種東西戳破。可能在這么多做服裝企業的設計師中,我是花的時間最多的。過去在做商業的那些符號——“例外”的符號——可以借用日本人的手法,也可以借用歐洲人的手法。因為衣服始終走不掉兩只袖子,兩個褲筒,一個領子,這是基本結構,變也變不到哪里去。但要真正建立一種語言體系的話,我們選擇從一個創作者/人的角度上去考慮的。我們從發音、品牌名稱、LOGO、品牌寓意,再到衣服的型、表演形式……都做了很多的區分。這個其實是從當代藝術的角度去借鑒回來的,作為一個創作人生命本身的角度去傳述這個事情。這套思路是非常重要。
林劍:外界都在說,現在的“例外”在“去馬可化”。
毛繼鴻:后面我們存在一個問題,馬可不直接操刀去做“例外”的時候,其實她再回來做“例外”也不行了。這是老實話。因為她的觀念完全是“無用”的觀念,很不適合商業操作。我得重新去換一套語言回來。這套語言其實把我又逼到了帶設計的那個領域里面去。其實過去家里有一個設計師,天天做就好了,你就在外面做市場、做傳播。現在再找回來的語言,我覺得開始有一定的當代性的東西了。我覺得我們這一代人可能還會重新去思考,你越往外走,你會越發現其實家里面的東西才是寶貝,老祖宗的那個玩意其實是寶貝。其實你的識別性就在那里了。其實我們現在力求換回來一套系統,不是特別的完整,也是在過程當中。通過去年的情況來講,我不再需要講“我是誰”的時候,我可以開始重新做我的一個國土,我出來什么就是什么,因為市場在那里,我的認知度在那里,我拿到全世界去都是我自己。但是我自己要做得特別清楚,我們就往回走,就再看回一些民間的東西,關于我們傳統的東西。后來我們做方所也會帶來更多的人群,去思考到底人文關懷、文化、藝術跟我們之間的關系。
林劍:你這樣做,累不累呢?
毛繼鴻:可能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子。馬可比我還要累。習慣已經擰成這樣子了,當你不做這個事情的時候,你會找不到力量。很簡單地去做事情,我是找不到力量的。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想通了,不然我的心是沒法安的,沒法穩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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