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的秘密是一個銷售數十億美元的跨國公司,獨立品牌或小型零售商無法與之相比。Angela Friedman 坦言根本沒怎么賺到錢。她說:“內衣是個奢侈的生意。”除了成本的壓力,獨立內衣品牌還要面對抄襲的風險。
有人是這樣形容那種不堪一擊的虛榮的:外衣是加起來一萬塊的行頭,里面內衣只要 50 塊。
內衣往往被視為生活質量的終極衡量指標之一(此處僅討論女式內衣)。想問一下,你如果不喜歡 Victoria’s Secret,又認為 CK 什么的太貴,H&M 之類的質量太差,會去哪里買內衣?
不用說,就和很多話題一樣,用 Google 一搜馬上你就能找到一些獨立內衣品牌。
問題在于,大部分人并不明白獨立內衣品牌和 Victoria’s Secret 的區別。困惑通常表現為:為什么那么一丁點布料的文胸要賣 95 美元?為什么要 3 周才能發貨?為什么只接受預訂?
“不少人看到一件衣服會感嘆 ‘這比梅西百貨里賣得都貴!’。那是因為紐約的生產成本比孟加拉(梅西百貨服裝的生產地)高得多。材料、勞工、小時費率、供應商、機械成本等因素都會影響定價,而這些生產如果是放在紐約,肯定更貴。”獨立設計師 Angela Friedman 說,“如果在零售店出售,還要考慮營銷、運輸、包裝、稅收的因素。“
維多利亞的秘密是一個銷售數十億美元的跨國公司,獨立品牌或小型零售商無法與之相比。Angela Friedman 坦言根本沒怎么賺到錢。她說:“內衣是個奢侈的生意。”
除了成本的壓力,獨立內衣品牌還要面對抄襲的風險。
曾獲英國內衣大獎年度新設計師獎的英國獨立內衣設計師 Karolina Laskowska 認為:內衣設計師出名的意義并不太大,反倒會引來一些成熟的內衣零售商跑來抄襲她的設計。美國互聯網時尚品牌 Nasty Gal 就抄襲過她的作品。
Urban Outfitters 也曾抄襲過另外一個獨立內衣品牌 Toru &Naoko。
_ueditor_page_break_tag_“ 我沒有外部資金支持和投資,要跟同一市場等級的其他品牌‘競爭’很難。我沒有太多錢用在廣告宣傳或公關活動上。我的時間也有限,90% 的時間用來縫制產品,剩下的 10% 嘗試提升業務。賺來的錢,多數情況下只能負擔房租和交通費,剩下的錢就用來買新設計的面料。”Karolina Laskowska 說。
另一個問題是,全世界服裝生產商在緩慢縮水,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設計師的選擇。
Angela Friedman 解釋說:“紐約的服裝工業區縮水到 20 年前的 3%。紐約的常態是,每天都有店關門,供應商也在離開。我 6 年前來到紐約,那時候的情況和現在不一樣。現在,資源太有限、工廠關門、設計師搬走,采購原材料是個問題。”
盡管成本很高,Karolina Laskowska 還是想支持本地產業,英國原來是全球蕾絲工業的中心,但目前整個歐洲僅剩一家叫 Leavers lace 的蕾絲生產商,她說:“如果從亞洲進口,成本降低了,質量也會不一樣。”
當然也有做得還不錯的獨立內衣品牌,它們的特點就是很靈活地利用了互聯網,在投入之前,也想清楚了內衣行業最大成本是什么。
比如這個叫 Negative 的內衣品牌,設計走的是極簡主義路線。如果不從設計上去評價它,至少從財務的角度來考慮,極簡的設計也許是個明智的選擇。大部分獨立內衣品牌都專注于精致、奢侈的褶皺和蕾絲,Negative 一開始就舍棄了增加成本的蕾絲和褶皺,也還算在風格上獨樹一幟。
從第一天起,Negative 就在《華爾街日報》上刊登廣告,還與移動購物 App Spring 達成合作,直接通過移動電商出售。
話說回來,國內罕見有創新精神的獨立內衣品牌,而大眾審美似乎總是停留在假裝華麗的花紋和厚厚的海綿墊子上。一切都為了“穿上衣服之后看起來怎樣”,未免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