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服裝行業走出去的風險評估
我們這一組的主要嘉賓有江蘇東渡紡織集團徐衛民,溢達集團曾菘,慈溪市江南化纖有限公司陸永富,埃塞中國商會海宇,中倫律師事務所合伙人丁恒。
我們這組主要談風險,我們感受到這里和祖國不一樣,所以要能夠走進去的話,這種風險的預測,控制至關重要,因為我們走出去雖然是一種跨過的發展戰略,但是他也是我們的資產要增值保值,使我們有一個安全健康的發展。所以風險控制至關重要,因為我們走到國外,環境是多元的,有政治、經濟、法律方方面面的風險,還有競爭伙伴的,還有一些災難等等,所以如何控制多元化的風險,他對我們“走出去”的企業,如何能夠接地氣,能夠生根非常重要,你們是不是能夠從風險如何去控制,來談一談各自的觀點。
先請徐董事長。
徐衛民:大家下午好!我們企業走出去時間還是比較早,首先我們在2000年的時候,鑒于我們是一個搞外貿為主的企業,自己開始搞品牌了,搞外貿的企業還是局限于在國內接一些二手或者三手的訂單,發展是有困難的,所以那個時候我們就把貿易這一塊,2000年通過一個合作的機會放到了新加坡。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今年估計能夠超過80億銷售人民幣,所有的訂單都是在國外運行的。
這幾年我們在越南,柬埔寨、馬來西亞都有我們的生產基地,楊世濱提到了,如何來考量或者評估,或者說規避投資風險的問題。
這個問題首先作為一個企業跟企業是不一樣的,有各種各樣的情況,尤其是你的市場,你的管理團隊,包括你的經濟基礎都是不一樣的,所以規避“走出去”最關鍵的,首先要考慮你為什么要走出去,第二個要考慮怎么走。第三,到了國外一些不確定的因素,出去以后肯定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問題,我們通常講的不確定因素,這一些東西如果說沒有足夠的考慮或者說準備,“走出去”未必能夠成功。
所以我們2000年的時候就考慮,最早在香港,覺得香港的情況并不是很理想,我們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是一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新加坡,尤其是互惠互利,這個過程當中大家了解了,信任了,最后我們也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內部也發生了變化,也是經過了很多參股、入股,然后控股,通過這三個環節來做的。如果我們到了國外以后,對當地的法律不了解,沒有相對比較能夠適應本地化的人員去管理,我說再好的企業也不能成功,所以最關鍵的要考慮為什么走,怎么走?這是非常關鍵的。
孫淮濱:他們了解當地的各種民情,包括各種各樣的環境因素,他們是避免對外投資風險很重要的一個人文的條件。
曾總您是來自于溢達集團,這是我們香港的一個企業,但是他的國際化程度很高,他也是一條龍,從棉花的種植、中間紡織、印染一直到成衣的制造,而且銷售網絡也是非常國際化。我看你的介紹上,你也曾經做過國際化的業務,所以你對“走出去”,或者對海外投資可能會遇到各種風險,你會有親身的體會,能不能給我們做一些具體的介紹。
曾菘:溢達成立了30多年了,目前在斯里蘭卡、越南、馬來西亞都有我們的生產基地。有幾點非常重要。
第一,先要去預見這個風險。不能是天女散花,你要想清楚,不能去到了以后才發現這個風險,因為每個國家在去之前,你要了解從能源上面會不會有一些稀缺,還有人才方面,我們去之前要做好一些相應的預案。
第二,真正要深入地融入他們。
當初很多的紡織企業為什么在海外建廠,大部分是因為有配額的原因,但是之后又撤出了這個地方,我們作為中國的企業不能卻掠奪資源,我覺得做一個企業到那個地方去投資的時候,一定要給當地的,不但是政府,更重要是你的員工,讓他們覺得這是一個長期的發展。只有這樣子的情況下,他才能跟你一起面對這么多的困難。
對我們來講不僅僅是本土化,讓本土的管理者覺得,他是屬于集團的一部分,像我們企業一樣,我們每年會讓世界各地的員工,不僅僅是管理層,包括一些基層的員工,包括有些工人,每年都會選一些代表從各個國家回到總部,回到廣東的生產基地,讓他們看到這個企業,為什么這么去做,讓他們對這個企業有一個親身的感受,讓他們知道在工作的企業是很不錯的。
真正解決本地風險問題的時候,往往是本地的同事。我記得當時,因為一些政治的原因,他們突然取消了對于孟加拉國所有勞工的簽證,懷疑他們跟恐怖襲擊是有關系。在這個時候,我們因為已經有100多個工人來這邊上班了,我們同事跟當地政府去談,因為拿出來我們這么多年所謂我們的經歷,所做的事情,之后我們能拿到特殊的批文,而且全是女性,給到我們去繼續做,要把他們融入到整個集團當中。
第三,真正要去關懷員工,尤其是一個制造企業。
大家之前都有提到,很多的罷工,無論是非法罷工,還是合法罷工,都會經常見得到,其實我們在國外這么多地方投資,也有很多的地方,包括斯里蘭卡、越南,很多勞工的問題,包括工會比較活躍,在斯里蘭卡我們是要同時面對三個不同的工會,去做不同的工作。在越南基本上我們在的園區,每年起碼有兩三次的罷工,而且一罷工就是整個園區去罷工。
所以這個經驗告訴我們一點,你要真正意義上去關懷員工。為什么這些勞動者他會去罷工?是因為他們的利益要通過罷工才能取得,有的企業怎么解決的,給他增加工資,加點補貼,但是我們就不這樣做,我們要跟員工建立信任的關系,我們會關懷他們,定期組織一些對話,包括會通過其他的一些渠道,包括一些本地的勞工團體交流,更好地了解他們,只有這樣了以后,他才知道這個企業是真正地關心我們,他就不會罷工了,其實大家首先要考慮到之前預判會有什么樣的問題。
孫淮濱:曾總講得條理非常清楚,首先要有預見性,你進入一個國家他可能會發生哪種風險。還有本地化管理,因為融入本地化的話,他容易把很多事情都搞定,采取什么樣的策略,他也會適應當地的一些情況,當然還有人文關懷,使我們國外的員工能夠得到協他們應該有的一些待遇,得到一種尊重,這樣他們就會安心為你的企業效勞,我想這些都是我們控制風險非常有效的方法。
江南化纖也是“走出去”,尤其是把資源再利用的這么一個領域“走出去”的企業,你們在“走出去”的過程當中,有沒有剛才所說的風險的這種預見和采取哪些策略來控制風險,在這些方面有哪些具體做法?
陸永富:大家下午好,我們主要是做再生化纖,我們產品80%是靠美國的,一個集裝箱將近4000美金。這幾年主要是什么?運輸成本,我們來來去去過程當中,從資源來講是很適合我們,我們市場在那里,人員也在那里,要規范自己的行為,要讓律師幫著我們一起,我們現在還是在一個起步的過程,其他的就沒有了。
孫淮濱:說到律師的參與,我們今天也請到了丁恒,是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我看你介紹當中,你參與了很多很多方面涉外的一些官司,一些糾紛。我想在這方面有很豐富的經驗,不管是貿易領域,還是投資領域。
我們的行業經常在國外遇到一些法律上的問題和糾紛,他們特別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法律上的援助,在你的從業過程當中,有沒有跟我們紡織企業打交道的,發揮你們專業作用的,給我們介紹案例,如何去避免法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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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恒:在各位企業家面前,感到非常誠惶誠恐。我作為一個從事法律職業的專業人員,僅是從法律這方面講一下看法,我有八九年左右的工作經驗。特別是最近幾年以來,我們不斷地有中國企業“走出去”,在“走出去”的過程中也有失敗的,也有成功的。
從這些經驗角度來講,我就講一點我自己的感想,或者舉失敗的例子。我們中國企業“走出去”,現在已經初步成為了規模,但是我感覺跟外國的公司來華相比,我們對法律的重視和適應,對目標國法律的這種框架體系事先的重視或者了解程度,明顯的與跨國公司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我們接觸了好幾個“走出去”的企業,他們在決定投資那一瞬間,更多的或者說90%以上,主要是在考慮一些商業性的條款,我不是說商業性不重要,商業性是很重要的,而且是起決定因素的,但是往往這個時候就會忽視掉一些法律方面的風險。
比如說我們在并購初期的時候,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國際上通常有慣例的,要對目標公司進行法律的調查。
剛才陸總說,他們公司在做美國投資的時候,做了很多調查,但是往往有很多企業并沒有特別重視這一塊。
首先是談價格,你應該多低的價格賣給我。類似這樣的談判,但是按照一般的跨國公司投資的時候,首先可能會初步談一個意向類型的價格,但是他們會做一個環境項目的調查,在這個調查結果結束以后,根據反饋的問題,最終做決定,以這個問題來去談價格,甚至去壓價格。
我們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國內公司還不是特別適應這樣一個跨國交易通常的一些規則,也有失敗的例子。比如說對公司的土地制度不是特別了解,一開始沒有做詳細的地質調查,一旦你外資進入以后,公司就不能夠擁有土地了,你只能去租土地。類似這樣失敗的例子。
國內企業看中的就是,首先有一個長期的土地去經營我的項目,他們國內企業是可以有土地權的,但是一旦進入是只有30年的土地權,對于我們經營有很大的影響。像類似這樣的問題,可能在進入那一瞬間就要去了解,才能夠達到曾總所說的我們可預見的一些法律風險。
另外一個,已經投進去以后,在當地的運營化過程當中,我們感覺到中國企業有很多是中國性的思維,雖然我們現在國家法律制度不斷地完善,我們企業的法律風險意識不斷地提高,但是習慣性的造成我們在當地運營的時候,感覺到守法運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因此造成類似于丑聞的事情發生,當然不一定是紡織類的企業。
比如美國的法律制度很完善,對性別歧視,對勞動方面的制度規定的非常之嚴格。國內企業在招工的時候,明確告訴你,我只招男的,但是在歐洲一些發達國家這樣說的話,把可以把公司告上去,這樣對公司的名譽是一個損失,利益也是損失。
東盟國家并不是說他們法律制度不完善,勞工制度就不完善,這個想法是國內企業通常會遇到,反正東南亞是我們的哥們,他們經濟發展水平也不如我們中國,一些制度就不那么完善,其實不能這么誤解。比如說印度尼西亞他們的制度是很完善的。所以類似這樣的守法經營,對于我們“走出去”的企業也是要樹立這樣一個的法律的意識,也是履行社會責任的表現。謝謝!
孫淮濱:謝謝丁律師,面帶笑容的講了很多法律上很嚴肅的問題。我們要充分了解別國家的一些法律法規,你講的問題非常重要。今天來了一位來自非洲的非常漂亮的總裁,問一個私人的問題,前不久埃塞俄比亞的總理訪問中國,您是他的顧問,您的顧問是怎么來的?
海宇:我先分享一下我走進非洲的經歷。
首先感謝聯合會,感謝張會長。
我并不屬于紡織業。我第一次走進非洲是帶領華肩集團(音譯),是100%出口美國的品牌鞋為主。當時我去非洲考察的時候,我們一個星期之后決定投資,從投資到我們投產只用了三個星期的時間,接著6個月時間雇傭了工人。如果在非洲做當地市場,中國企業很多,但是在非洲能夠做到美國市場,做這種消費品,我們還是第一家,所以也引起了很多國際媒體的重視,包括BBC,還有世界銀行都對我們進行了專訪。
這個過程當中,政治風險,大家也講了,跟總理搞好關系。其實你走進非洲,你的手機里十幾個部長的號碼是有的,可以隨時撥通他們的號碼,是不是就能夠一帆風順呢?
因為我每個月要出12個貨柜的鞋子,我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最開始我們進的一批材料,清關人員說這是你們員工刷牙的刷子,這個要打稅,我們有打孔的機器,他說不行,你是武器。這點小事情不可能打電話給部長。我當時要了他們副官長的電話,和他們開一個會,我們當時開了6個小時的會。接著把20幾個人員請到工廠里,觀看我們的流水線,他們慢慢才認識到,你們是過來做什么,你們已經做了什么,你們下面要做什么,這樣大家才能有初步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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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第一步到非洲的話,不僅僅是高層的關系,在執行層面也是十分重要的。
第二點,如果我們企業走到非洲,埃塞俄比亞這個國家比較特別,他過去十年都是GDP雙位數的數字在增長,在過去20年,首先有一個很好的政府,這個政府是真心執政,以后很像中國共產黨。他也跟我們中國建立了特別良好的關系,同樣他也在學習改革,我們中國改革開放的經驗。
為什么總理2011年親自到那里去招商引資,除了希望作為兩個國家這樣一個友誼橋梁的時候,我們為什么要去這里建廠,根據成本優先,怎么做到成本,120個中國人,中國人你給他3000塊錢他是不去的,你要給五六千他才去的。
去年我做了一件事情,我把過去所有留學中國的留學生找來面試,有60個人參加面試,我想讓他們進入我的公司,但是我都沒有雇。他能夠從這么貧窮的國家走到中國來,一定是有背景的,當讀書了以后,可以講比較好的中文了以后,他不愿意去工廠管幾百個人。去年2011年決定投資的時候,我們在當地招了86個埃塞俄比亞大學生,有6個人在中國學習了中文,讓他們完全理解我們中國工業文明這個理念,怎么樣去管工廠。這6個人的培養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們可以算一筆賬,埃塞300塊錢一個勞工,一年下來4000塊錢,如果加上一萬塊錢的機票和食宿也就超不過3萬塊錢。如果我們當地雇一個人的話,也要4萬塊錢,所以我覺得人員的培養不僅僅是高端的,你對一線人員的培養這是很重要的,我就先分享一下這兩點,謝謝。
孫淮濱:非洲在我們的視野里,覺得確實是非常古老,甚至原始,但是又非常具有沃土的國家。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們老師講到非洲的時候,說那里吃飯是靠大樹,穿衣是一塊布,建設是靠援助,是非常落后的,但是這些年許多未開發的一些經濟體,他們也在改革,也在開放。
剛才麥肯錫的專家抱有很濃厚的希望,剛才從海總的言談當中,她已經愛上了這塊土地。她是東莞過去的,業績已經達到了同類產品出口全國的60%,總數不知道,但是份額是相當地可觀。而且她的一條管理模式可以看出來本地化,包括員工跟國內的對比,明顯看出她的成本優勢是非常突出的。同時,在跟政府打交道過程當中,從上到下都得把這種公關成為一種資源,確實需要我們開動很多的智慧和腦筋,當然也希望有一種風險的意識。
咱們再探討另外一個話題,“走進去”不光是資本走進去,利用經濟的方式,同時我們還要把人文的資源怎么開發、怎么利用好。因為你這個產業是為人服務的,是要給當地帶來福利的,包括很多方面的人脈,我們怎么跟當地進行人文的融合很重要。
記得有一次跟杜部長去柬埔寨,看到兩類。一個是國內比較大的針織企業,他那個老板好像什么事都能搞定,銀行家,政客,甚至飛機下來進海關的時候,他使個眼色我們就進來了,當然不是很規矩的,說明了他很多東西都能搞定。相反我們另外一個企業,是一個國有背景的企業,他們的管理人員在這兒基本上就是不介入社會的各種活動,也沒有建立比較廣泛的人脈聯系,整天說怎么辦?現在怎么辦?工人漲工資怎么辦?他沒有做到文化的融合,所以他的生存和發展比較困難。
所以人文的融合對企業“走進去”也是比較重要的。我們企業究竟如何很好地融入到當地的文化當中,而成為他們的一分子,這樣可能更能夠有效地安全的發展自己,這一些方面你們有沒有什么好的經驗,好的見聞給我們做一些介紹,誰來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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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菘: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
其實融入一個文化,首先要尊重文化。因為的確每個地方他有每個地方的生活習慣跟他的一些追求的方法,我覺得不用刻意去改變他,所以很多人尊重文化,是比較容易理解的。
但是我想講一個不太一樣的方法去看這個融入。我們不要強加于我們的一些思考模式,但是我們應該要把整個你自己企業本身的這個文化,要加進去。
為什么這樣說呢?其實我剛剛有講到,我自己在公司工作這么久,為什么我們能融入當中,是因為大家都認同文化,每個地方的人有不同的想法,但是他對企業是認可和認同的。在這個情況下,要把他們更好地融在一起,除了尊重他之外,把他引進自己的文化,他們更多的是從管理者之間做這個工作。
舉個例子,一個是東亞地區發生海嘯,斯里蘭卡周邊很多的員工家里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公司內部很自然去發起了募捐跟籌款,去幫助他們做這個工作,這個錢中國的員工帶過去,他們很感動,很開心,我們受到公司的照顧,他們很感動。
同樣,包括咱們四川地震的時候,員工也會提出來想要募捐,想要幫助,其實大家就不說我是哪個國家的人了,都是溢達人,互相尊重,互相理解的方式,這是一個例子。
第二個例子,我們通過做很多不同的一些活動,比如說做“創意2000”的活動,是要每個地方把自己不同的創意能夠拿出來,然后在整個集團進行評比,選出優秀的,每個國家的同事都興奮的參加,他們更多的是能夠跟同事之間交流和學習,通過這個活動讓他們互相能夠了解,更多的是互相的啟發。
因為如果所有的啟發和所有的創意都是由管理者去賦予的話,他不會成功,更多的是員工之間的交流,所以真正融入這個問題,我相信除了尊重他們之外,更重要的是把他們當成一家人,謝謝!
孫淮濱:您涉及到人性層面的,將心比心,相互激活各自的智慧,這是比較深層次的文化共性,徐董事長有什么體會?
徐衛民:剛才幾位講得都非常好,我感覺到,今天我們是“走出去”,作為企業走出去是必須的,也是必然的,尤其發展到一定規模的時候。多元化的投資,包括多地區的,這個是必然的。我們今天講的可能很多的都說走到國外去,回到剛才的話題,實際上我覺得走出去,不光是國外,國內也是一樣的,不管走到哪里,我們要把自己企業的文化這一塊,你自己要做好,你為什么辦企業,你辦企業的過程中間,你要靠什么,你要人家來幫你,你對人家有什么回報,我覺得這個作為我們企業的一把手是必須要考慮的。給社會更多的貢獻,給員工更多的實惠。
同時你到這個地區,包括國內招商引資,國內現在歡迎很多國外的人去投資,實際他招商引資有目的,希望你來了以后,對我這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提供更多的幫助,對老百姓提供實惠,為老百姓謀福利,這是我們企業在“走出去”以前必須要考慮的。
我們不管是在國內投資也好,尤其是國外,首先我們研究我要什么,要的是勞動力,要的是勞動力資源。我到新加坡去,要得是寬松的貿易平臺。我到越南去要什么,我要的是他一個比較熟練的,素質比較好的勞動群體。都不一樣。我到馬來西亞要的是什么?很多國家對他有很多的優惠政策。
這個時候我們出去的時候,不同的國家,不同的地區,包括國內外實際上也采取了不同的措施。而我們在柬埔寨,柬埔寨都知道,人也不多,尤其近幾年去投資的越來越多,所以勞動力資源相對比較緊張,我們到了柬埔寨去以后,為了盡快的能夠把我們投資的預期很好的發展,相對數字比較好,比較穩定的勞動力人員的支持,我們采取的很多支持。
比如對每個員工的家庭,有弟弟妹妹的我們一定發一個書包,用一個書包來傳遞我們這個企業對他家庭的愛心,形成了一個制度。同時我們每一個禮拜六所有的行政管理人員,以他們為主體,對一些困難職工家庭進行訪問,有幾個小組,同時根據不同的情況公司采取一些必須的,也是必要的一些措施,我們要考慮到一些困難家庭,就組織員工停工來幫他們家里收稻子,幫他們做農活,作為企業來說是有一點損失,但是對這個地方上來說,影響力非常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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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在柬埔寨勞動力資源比較緊張的時候,我們現在開廠,對勞動力資源招收這一塊還是沒有問題,而且我們這個工廠到現在為止都非常穩定。最近我們在抓對現有員工文化的提升,我們辦中文班,讓他們學幾句中文,同時我們學柬語,這樣便于溝通。
“走出去”關鍵把這個文化要做好,同時這個文化不是為你所理解,而是讓所有的員工,大家共同能夠理解,能夠在這個過程中間,分享到更多的文化帶來的一些實惠,這樣的一些企業走出去,才能走得更穩,走得更快,做得更好。
孫淮濱:我們看到企業走出去也就是企業文化走出去,但是企業文化要走進去的話,必須要和當地的文化有一種融合,尤其要體現對員工,特別是異國員工的一種人文關懷,這樣企業才會好,陸總在這些方面有什么體會。
陸永富:我們就是尊重,平等,我們也聘請了美國的人員,還有一個,美國的員工素質很好,你給他安排活,他很快就可以干完。如果工作時間之外,你跟他商量,他也不會給你干活。首先要尊重他們的文化,這樣的一個想法。
海宇:我覺得講非洲,剛才我們講融入,其實融入一個很大的目的是為了得到他的一個認可,但是認可剛才也講了將心比心,我講四個字,知己知彼。
第一個我們制造業“走出去”,尤其是中小型制造業,根據跟國內行業來比,有一些企業家企業做得很有規模,但是還是覺得低人一等。其實現在走進非洲這個時候,千萬不要自高自大,但是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實現在在講新殖民論,制造業走進非洲,實際上是代表中國人,是去幫助非洲,因為我們到那個地方第一解決就業,第二幫助他出口,所以我們做的是一件十分正確的事。首先企業家走進非洲的時候,應該挺起腰板,你所做的所有事情,你可以認為自己在做正確的事情。
第二,知彼,要了解這個國家是怎么樣。中國跟非洲一共建交的有54個國家,東南西北中南非有很大的差距,非洲的差異也是很大的,我也走了一些國家,他們包括政黨之間也是差別很大的,有的國家比如說肯尼亞,還有烏干達,你接觸的時候就覺得的確有腐敗的現象,當部長跟你聊天的時候,你就發現他個人的目的很明確,并不是為了國家的發展。
我之所以選擇埃塞,他們個人的目的是很小的,更多的為了國家的發展,你剛才講,通過短短的時間做到這個成就,但是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們政府一分錢,很多人覺得一定是要腐敗,你真正為他解決了就業,為他創造了出口,這是你給他最好的一個禮物,也是得到一個最好的尊重,你會相應的得到很多回報,不用一定去走后門,去做這些事情,首先你要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跟你的目的是不是一樣的,如果你覺得是一樣的,就大膽的往前走。
孫淮濱:我們有一些企業到經濟欠發達的地區,法制制度不完善的地區,我們有些企業他們認為在辦事的時候,會遇到一些官員腐敗,或者把問題復雜化,無非就是買通這個路徑,腐敗的問題應該來說是很難避免的,因為這個國情決定了它,制度決定了它,必然有這個溫床和土壤,出來之后怎么辦?是按照他的規矩辦,還是要潔身自好,但是解決不了問題,遇到這種兩難的時候,我們的法律律師你應該采取什么樣的對策?
丁恒:謝謝孫淮濱,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難的問題,很多企業都面臨著問題。橫向比較一下,外國企業來中國投資的時候,同樣會面臨著,如果我不給好處,不給回扣,這個項目就沒了,這個土地就辦不下來,這可能是一個在發達國家會好一些。我在日本待過兩年多,日本相對好一點,因為他們國家的法律制度很健全,廉潔制度很好,但是發達國家是沒法避免的。
但是我想說,作為我們中國這樣泱泱大國“走出去”的企業,我們要有大國的企業形象,不要把中國的一些特色的東西帶到國外去,短期會有一些商業利益的喪失,但是作為我們律師來說,建議客戶還是要遵法、守法,同時還是要促進欠發達的一些國家的法制制度建設,這樣我們才能得到尊重。其實美國企業在中國行賄也有存在,但是很多國外的先進發達的國家,他在中國是推動建設的,但是我們作為一個崛起的大國國家,同樣可以在這個方面有這個自信,去推動當地的一些制度建設。
孫淮濱:律師回答讓我們感覺非常自律,得自己先做好,以規范的行為來推動這些國家的法制建設和完善,這是比較理想化的模式,我如果遇到了問題,他又想把項目拿到手,又必須留下買路錢怎么辦?
丁恒:這是商業判斷,不是法律判斷,最終可能是一個公司決策的問題,如果這個項目特別重要,包括外國企業也會存在這樣一種情形。
孫淮濱:歸到商業判斷里面去了。
好,今天這組的嘉賓,應該來說回答的問題相對來說“走進去”一些深層次的問題,我們“走出去”,是為了“走進去”,只有“走進去”了才能融入到文化的大潮當中,設計研發資源,加工制造資源,品牌資源,人文資源,市場資源;只有我們“走進去”才能使我們的企業更強,能夠在國際化的軌道上,能夠走好,走遠。
這個問題必須解決,而且必須要有解。
我們今天也提供了一些雖然不是很完整的系統,可能會使在座的一些想走出去,或者已經“走出去”正在探索過程當中的人一些啟發和啟示。時間關系,這個對話就到這兒,非常感謝。
徐迎新:在今天的大會發言和對話全部結束了,在大會即將閉幕之前,請大家允許我再用幾分鐘的時間,把今天的大會做一個簡單的回顧。
首先請允許我代表中紡聯表示感謝,對發言者表示謝意,也要感謝領導和我的同事們,本屆大會是在建設紡織強國的建設時期,我們第一次組織全產業鏈的紡織人共聚一堂,以紡織服裝業“走出去”的議題做一個交流活動。
短短一天時間,有20多位來自協會商會、重點企業和專業服務機構的代表們,分享了他們的思想經驗思想和建議。在座諸位和我一樣,通過今天的會議,對紡織企業如何成功的“走出去”有了清晰的看法。
王會長說了,希望全行業共同努力,積極穩妥的建設立足中國、布局全球的跨國產業體系。來自商務部國家發改委中國人民銀行和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相關領導,就紡織產業就海外合作的金融政策,服務體系和布局建設分別做了深入的闡述。
來自臺灣的黃偉基也說了很多經驗,還有波司登、紅豆、天虹、富麗達等集團的老總也給我們做出了精彩的分享。剛剛結束的兩場專題對話也非常精彩,來自麥肯錫、濱州亞光、紫荊花等等通過交流,對多種投資形式不同區域的投資環境和潛力,海外并購管理對熱點問題進入了深入和細致的討論,相信這些觀點的分享和碰撞,能給即將“走出去”的企業家們有很多啟示。
各位,我們將會繼續為大家服務,聯合會將積極建設好紡織工業對外投資合作的信息平臺、投資考察平臺、海外展會平臺、業界交流平臺,積極配合落實政府部門的海外投資鼓勵政策,及時向國家有關部門反映企業在“走出去”國家當中的問題和訴求。為此中紡聯專門成立了“走出去”的專家委員會,聘請了金融、法律方面的專家,作為專家委員,為紡織行業的海外投資貢獻他們的經驗和智慧。
朋友們,再一次感謝各位的光臨和積極參與,現在我宣布中國紡織產業實施“走出去”戰略交流大會圓滿閉幕!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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