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na Karan 品牌是如何創立的?
年輕的 Donna 受雇于 Anne Klein,最終獲得了最高職位。Donna Karan 個人回憶錄,看看她的同名品牌是如何創立的?
1971 年,我成為 Anne Klein 首席助理時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她是我老板。確實,她有投資人,有丈夫和經理,但比起設計師,Anne 更像一個企業家。她掌控自己公司的方方面面——哪件衣服在哪里被賣掉,它們又如何被陳列在哪家店鋪,每個人都需要向她匯報。我欽佩她的能力,也喜歡她對細節的追求。沒有什么事情是小到不足以去討論的,從衣服上的褶皺和紐扣的位置到 showroom 中我們使用的咖啡杯,她都有在關心。
Anne 喜歡在夜里工作,通常情況下,就只有我和她在辦公室,以及一個試衣(假人)模特。我會安靜地遞給她針,她將這些針安置于不同的位置,這個過程往往也持續幾個小時。受到 Anne 的影響,我對試衣這個過程也變得越來越苛刻。對我來說,這就像完成一件雕塑一樣莊重,這是一種身體的三維創作。
Anne 最強調服裝的輪廓,我對面料則更加有激情。當她有靈感時,她往往會說:“上帝給了你一雙眼睛,使用它們!”許多方面,她都和 Claire McCardell 很相似——這是另一位美國時尚設計師。她們不可能從衣服設計中單獨剝離出來被談論,服裝是美麗的,但這只有在你渴望在日常生活中去穿著它們時才會顯現。
“Donna,我打算去旅行一段時間”,在 1972 年的春末,Anne 對我說,“你也好好放個假吧”。Anne 離開之后,我感到無比自由,腦海中迸發出無數設計的創意。我在自己設計的系列中用了我喜歡的黑、白、紅、駝色,并放入了大量的刺繡和皮革。而這個系列也預示了我的未來。
事實上,就在那個夏天,Anne 得知自己得了乳腺癌。而我也在差不多的時間內,發現自己懷孕了。我感到無比幸福,但也需要做好成為一個母親的準備,比如我需要更長時間的產假。Anne 身體不好,我只能花比平常更多的時間在工作上,常常在午夜甚至更晚才能回家。
我在長島的醫院時,Anne 正在曼哈頓的西奈山醫院,沒有人真正在工作,這導致我們的早秋系列岌岌可危。但是我們也在醫院里相互通電話,討論雙排扣海軍藍羊絨大衣的紐扣到底需要多少。
很快,我們的投資人 Gunther Oppenheim 就給我的醫院打來電話:“Donna,我們需要你回來工作。”
“你不想知道我生的是一個男孩還是女孩嗎?”我說,“是個女孩哦。”我問過我的醫生,他并不建議我這么快就回去工作。
當我這樣告訴 Gunther 時,他說:“好吧,那我們過來找你好了。”不到一個星期,所有員工都抵達了我和我丈夫 Mark 在長島的新家。我擺出我的百吉餅和熏鮭魚,我以為他們會帶來鮮花和燉菜,結果,我看到的是一輛卡車,里面推出來的是掛滿衣服的龍門架——這就是工作。
我們打掃干凈我們餐廳,將它變成一個設計工作室。我們的銷售主管 Betty Hanson 走進來,低聲接著電話:“好的,我們了解。”她的臉一下子沉下來。掛完電話,她轉向我們,說:“Anne 去世了。”
我一下子無法接受,開始不住地顫抖。怎么可能,Anne 才 51 歲,我一直以為她會好起來的,至少我一直這樣認為。
Betty 走近我,跪在我身邊:“Donna,聽著,這令人悲痛,但你需要振作起來,你要完成這個系列,所有門店都等著這批貨。這也是 Anne 希望你完成的。”
我突然明白過來,原來大家都知道 Anne 時日不多了,只是沒有人來告訴我。我還沒來得及和她說再見,我才 25 歲,剛生完孩子,而我的老師,Anne 卻已經走了。
之后的日子,便是一周 7天、一天 24 小時的連軸轉地工作。我無法具體描述那些時日的瘋狂和混沌。我原本夢想的,所謂留在家里安心做一個好媽媽已經不復存在,我必須盡快完成早秋系列,然后開始準備一年中的最重要的系列之一——秋冬系列,那將在 5 月份開秀。
我在設計這個系列時,沒有采用 Anne 的方式,我知道我必須在這個系列上打下我的烙印。我的設計更加靈活,更潮更酷,我希望在上面體現年輕和性感。
在開秀當天,焦慮和不安全感向我襲來。我憑什么來接替 Anne,大家都會笑話我的!在秀場后臺,我護著每一個模特走上 T 臺,我屏住呼吸,感到極度脆弱。直到最后一個模特送出,我感到赤身裸體的不安全感。
接下來,短暫的沉寂,很快,我便在音樂中聽到越來越大的掌聲,我走出后臺出來謝幕,還有人遞給我一束白玫瑰,我看到很多人站了起來。我渾身顫抖著,試圖控制自己不要跌倒。
出生,死亡,死亡,出生。我很快嫁給了我的第二任丈夫,雕塑家Stephan Weiss,那是 1983 年。同年,我也收到了 Anne Klein 續約的邀請。我想這是我的機會,我需要重新確定我的未來——我想創造性地,為我自己和我的朋友設計一個小系列,我確實厭倦了為他人設計衣服的日子。我想探索什么是我自己真正愿意穿著的服裝,我想念我在高中時穿的緊身衣和大圍巾,還有馬不停蹄的歲月中穿的舒適簡單的衣服……但我也不想放棄這份給與我安全感的工作,難道我完全不能有一絲余地來設計我的個人系列?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我的老板。
得到的答案是非常明確的否定。他們希望我能傾注所有精力在 Anne Klein 上,他們是在保護這個品牌,我能夠理解。但是,我討厭聽著這個詞“NO”。 我的律師,同時也曾是 Anne 的私人律師 Charles Ballon,告訴我:“Donna,留下還是離開,他們需要你來做決定。”
幾個月后,當我正在準備 1985 年春季系列的走秀時,手機響了。“Dnna,Taki 先生和 Mori 先生希望見見你。”這并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命令——“Donna,你被解雇了。”Taki 先生看著我說。
“你說什么?”我想我聽錯了。
“我們已經等太久了”,Mori 先生補充道,“我們已經為你做了決定。我們不打算和你續約了,很顯然,你的心已經不在這里了。”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一切,他繼續說道:“我們相信你,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想要支持你去做自己的公司。”這也是為什么他們最終這樣決定。
我感到震驚,我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設計辦公室。我喊 Stephan 過來接我,然后快速整理完自己的東西,直奔電梯離開。
“Donna,我認為這不是個壞事。”Stephan 在晚餐時對我說,“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我喜歡 Stephan 表現出來的無畏,但我真的有點被嚇壞了。我對經營一家公司一無所知。
“嘿,你有商業頭腦,這一切都在你的腦子里。”Stephan 繼續說,“而且你還有我,我會是你的合作伙伴,我會保護你,你只需要好好做設計。”
“Stephan,我愛你,但我知道你完全不是一個商人”,我說,“你是個藝術家,你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在錄音室里。”
“創業也是一種創新,Donna。這將會是我的藝術生涯的一部分。”他向我保證,“我們會做到的,我很確信這一點。”
“如果失敗了呢?”我低聲說。
“那就失敗好了。”他說,他的眼里閃爍著微笑,“不要害怕失敗,這是取得成功的第一步。”
那一刻,就在我們的餐桌上, Donna Karan 公司誕生了。
今年 7 月,唐娜·凱倫(Donna Karan)在 Instagram 上發布消息,宣布離開與丈夫共同創立的品牌 Donna Karan collection 和副線 DK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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