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傳說人物服飾形象——西王母人神合體
題記:從仙界到人間
女媧補天、后羿射日、鯀禹治水、糟精衛填海、夸父追日……不知你是否與我一樣曾深深地被這些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所打動?我常常想,在人類早期社會里,面對無法解釋的世間萬物,先民們心存著多少奇異而不可思議的感受,于是,他們便幻想在宇宙之間存在著種超自然的巨大力量,它可以主宰一切,那就是神。
在神話傳說中,你會發現自然被形象化、人格化了,在那些神的身上我們輕而易舉地可以找到了人的影子。古人不能解釋“響雷”的原因就想像出“鼓其腹則雷”的雷神;將太陽的朝升西落比作車輪運轉,“羲和御日”的神話便產生了;另外,月亮有御者望舒,風有風伯飛廉,雨也有雨師屏翳……
世間萬物皆有靈性, 切客觀事物都和自己一樣:有思想、有感暗、有行動、有語言……這就是我們的祖先所認定的神,他們樸素、真實,仿佛就是現實生活中的“你我”。從“萬物有靈論”的蒙昧觀念中走出,神話以一種特有的方式從先民們日益聰明的頭腦中被創造出來,他們用充滿激情而振奮的調子歡唱出關于勞動和英雄的贊歌……
不難想像,人類之初對神祗的崇拜東西方是共通的,宙斯、雅典娜、阿波羅……他們驚天動地、乘風破浪而來,他們溫婉柔美、玉立嬌羞而來,用鮮活的形象向世人揭示著關于神的切。
從仙界到人間,神不再神秘,這要歸功于形象,是它拉進了人與神彼此間的距離。那些有形有款的神啊,或質樸平凡、或華麗多姿、或怪誕可愛、或張揚無度……
如果對“神”有更為深刻地理解,我想,因為它是審美對象內在生命、本質與動態個性的統一。而神本身的引申義就更值得參悟,或許這也正足我們在尊重史料基礎上撰寫神的服飾形象最直接的理由。當然,這既是對神的頌揚,更是對創造種的人的贊美。
西王母——人神合體
西王母簡稱王母,俗稱王母娘娘,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女神。描寫她的典籍很多,最早可以追溯至先秦時代。
關于西王母的形象,《山海經》中有多處
描繪。
《山海經·西山經》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篷發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
《山海經·大荒西經》曰:“西海之中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山,名曰昆侖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處之……有人戴稱,虎齒,有尾,穴處,名曰西王母。”
《山海經·海內北經》又云:“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杖,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
一些學者認為,《山海經·西山經》所描繪的西王母,顯然帶有野蠻時代的氏族神或部族神的特點,基本上是一位近似野獸的神人,“西王母的形狀是半人半獸(人面虎身豹尾等);西王母的處所為穴;西王母的神性則是掌管瘟疫刑罰的兇神”。但《中國服裝史》的著者華梅教授卻另有自己的解釋。她認為,“豹尾虎齒”可以理解為是西王母長著像豹一樣的尾巴和像虎一樣的牙齒,但是也可以理解為兩王母系著豹尾、掛著虎齒以做佩飾。而“蓬發戴勝”是指未經梳理或是未 盤成發髻的頭發上戴著頭飾,后人解釋為雙菱型玉簪,把想像結合起來,一種原始人披獸皮、垂獸尾、戴獸牙佩飾,同時披發戴飾的服飾形象便完整地呈現出來。在《服飾與中國文化》一 書中,華梅教授進一步重申自己的觀點,“我認為這是西北少數民族部落的首領的裝束,她或他戴著虎齒穿成的項鏈并腰垂豹尾。最重要的是披著頭發,又戴著被稱作勝的頭飾。勝,舊注‘玉勝也’,即頭部玉飾件’。
的確,神與人是同進化成長的。兩漢之際,西王母形象逐漸統一為人形象的神。西漢司馬相如《人人賦》日:“吾乃今日睹西王母嚯然白首,戴勝而穴處分,亦幸有三足烏為之使。”除了司馬相如將西王母寫成白首老婦外,其他典籍均將她的形象描繪成30歲的華貴婦人,此形象流傳甚廣。《漢武帝內傳》將西王母描繪成“頭戴太華發 髻”,“可年三十許,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容顏絕世”的女仙。她的妝飾和隨行欽差皆酷似人間帝后的裝扮和排場。《漢武帝故事》中也有關于西王母形象的描述“修短得中,天姿掩藹,容顏絕世”。尤其直觀的形象得益于《穆天子傳》敦煌莫高窟壁畫的描繪:只見西王母身穿寬大的棕色袍服,側著臉坐在三只彩風牽引的車上,旁邊有乘鸞持節的方士和裸身的飛天作引導和隨從。無論是西王母身后的青旗還是方士的衣袂、飛天的瓢帶都在翻飛飄舞,連云彩也顯出風的軌跡,仿佛整個畫面都在流動。另外,從李淞先生《論漢代藝術中的西王母形象》一書中可以了解到,西王母的形象是隨著時代變遷而不斷變化的,或許這就是神話人物所特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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