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下服裝品牌與電商平臺的迭代升級
數字經濟已經成為全球共識并廣泛而深入地影響著產業格局。OECD報告顯示,2019年,經合組織成員國中已有93%的企業接入寬帶連接。
2020年,在國內疫情得到有效防控、各地出臺消費支持措施等多重因素的綜合作用下,線上創新成為釋放內需潛力的重要途徑。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20年1~11月,全國網上穿類商品零售額同比增長5.9%。2020年10月,淘寶及天貓平臺女裝、男裝、童裝及家紡成交額分別為368.0億元、185.3億元、84.3億元及42.1億元,同比增速分別為32.5%、35.1%、32.2%及34.2%。
近年來,服裝品牌與新模式、新技術與新形態融合碰撞,儼然成為了引領傳統行業向互聯網轉型的風向標。但服裝品牌與電商平臺的共生共榮中,又難免磕絆,在快速發展的互聯網時代,二者之間的關系又是如何?未來合作又將走向哪個方向?
助力產業迭代升級
服裝企業作為電商平臺最早入駐者,在與電商平臺共同成長了近20年后,彼此都發生了巨變。線上線下融合互動打造的全新場景為新消費帶來無限可能,與此同時,電商平臺與服裝品牌的深度互動,更是幫助國產品牌建立起與新一代消費者之間的情感聯結,打造出一批新生代民族品牌,并幫助傳統品牌完成了迭代升級。
2020年冬,波司登羽絨服賣得格外好。2020年“雙11”期間,波司登品牌在天貓服飾商家自播排名中,獲得全服飾行業排名第一。與此同時,波司登發力線上奧萊渠道,利用線上價格優勢加速去庫存。如今的波司登,其“國民羽絨服品牌”形象更加根深蒂固。
其實這份榮耀,在波司登的巔峰時期也曾有過,當時,全球三分之一的羽絨服都來自波司登,可謂規模空前。然而到2013年,波司登的營收開始急轉直下,在中低端市場麈戰所導致的巨大庫存積壓曾一度讓波司登難以喘息。
而近年來,波司登品牌則是帶著民族品牌的光環實現了強勢回歸。高德康對此坦言,他找到了破局發展的一把新鑰匙:基于數字和移動技術的新零售。
線上銷售是波司登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重要的營銷和用戶反饋渠道。近十年來,波司登持續發力電商渠道,實現了線上銷售業績的穩定增長。2019年1月,波司登又加入阿里巴巴A100戰略合作計劃,借助阿里巴巴的商業操作系統,開始從前端銷售向后端制造全覆蓋,進行整個供應鏈改造,有力推動了線上線下全網全渠道融合。
2018年財年至2020財年,波司登羽絨服業務線上收入年復合增長率達44%,當前渠道收入占比超過20%;2020/21上半財年,波司登全品牌在線銷售收入約5.4億元人民幣,同比上升 76.4%。
高德康稱:“數字化轉型的‘未來已來’,真正的5G時代是萬物互聯的時代,是一切業務數據化、一切數據業務化的時代。波司登在數智化轉型方面的探索和實踐,只是邁向數字經濟新增長、新高峰的一小步。我們計劃用四年左右的時間,推進實施數字基礎,數據治理;數字化應用,運營體系;數字驅動業務模式創新;數字化商業智能。打造波司登數字化轉型團隊能力,實現從‘數據治理思維’,邁向‘數字化管理決策思維’的新高度,實現全業務、全流程、全觸點的全面數字化目標,真正成為數字化經營的企業。”
無獨有偶,2021年1月12日,太平鳥發布業績預告稱,預計2020年實現歸母凈利潤7億元,同比增加27%。
實際上,除了波司登和太平鳥,很多本土服裝品牌,在經歷了外部環境變化和自身深度變革后,重新受到市場追捧。電商渠道商在加大對國貨品牌的支持與賦能,助力崛起,而新興電商渠道的快速發展,則是本土品牌實現彎道超車的關鍵。
被流量吃掉的利潤
數字化、智能化的創新科技,正在改變服裝行業的版圖和格局,誰早早做好了數字化建設,不僅能保住自家的城池,甚至有可能借助智能化和數字化的東風,實現服裝市場內的逆襲。然而電商平臺帶給服裝品牌發展機遇的同時,也伴隨著利潤被蠶食。
淘冪科技是一家專注數據化服務的公司,其旗下產品“魔鏡市場情報”,主要通過搜集各大電商平臺公開數據,進行歸納整理,為企業服務,使其產生商業價值。
確實如此,如今,網民規模多項指標見頂,公域流量的紅利期已經結束,流量的邊際獲取成本提升是必然趨勢。
孫國強在分析服裝企業運營電商平臺的成本時表示,電商平臺主要依靠流量來獲客,這其中包含免費流量和付費流量兩部分。一些運營數據好、轉化率較高、投訴少的店鋪會獲得更多免費配額流量;而付費流量的成本會較高,以電商平臺的付費搜索為例,來自熱搜詞的每個點擊往往需要數元(每個進入店鋪點擊的流量)。
“如果500元付費流量能帶來500元至1000元的銷售額,很多店鋪為了短期的營銷目標是能夠接受的;但實際上除去產品成本,這些店鋪很可能是賠錢的。”孫國強表示,最近幾年服裝大牌往往更受電商平臺的青睞,“因為電商平臺都希望大品牌進駐,所給予的政策也相對優厚。”
如果將消費者、電商平臺和服裝品牌的關系比喻為三方動態的博弈,那么其又形成了互為制約的犄角:平臺間的競爭會讓服裝品牌獲益,而消費者對平臺的選擇則會讓平臺更具話語權。例如,服裝品牌可能在某一段時間感覺A電商平臺的運營成本較低,而另一段時間會感覺B電商平臺的運營成本更低。
談及電商平臺存在的普遍問題,孫國強總結出三個方面:首先是較大的流量成本,使得一些中小企業在盈虧平衡線邊緣做生意;其次是品牌保護方面,一些電商平臺需要入駐品牌提供相關資質和授權,但也有一些電商平臺管理方面并不嚴謹,導致了市場的魚龍混雜,服裝企業的感受就是打假、維權做起來并不容易;第三就是渠道管理,比如線上線下串貨等現象時有發生。
而馮曄則談到了另一個問題,就是很多平臺都要求服裝品牌給出“全網最低價”。
全網最低價是對消費者讓利,但對生產企業來說其實并不友好。一個正常的市場環境中,應是良性循環,生產企業要有足夠的利潤,能夠進一步地研發,提升產品質量;如果都靠比價格的話,大眾的消費水平很難提升。打價格戰最主要的問題是,把傳統實體經濟的模式搬到網上來了,簡單的線下線上化,是互聯網不成熟期流行的方式,但在互聯網高度發展情況下,打價格戰依然有很大的市場。
新模式或將削弱對平臺依賴度
疫情發生以來,以直播為主要形態的“宅經濟”“云逛街”等一批在線經濟新業態集中暴發,成為新常態下中國經濟的一抹亮色。據艾媒咨詢報告:2020年,中國直播電商交易規模預計達到9160億元,相對于其他電商模式,直播電商具有傳播路徑更短、效率更高等優勢,同時商家、平臺、主播和消費者四方都將受益于直播電商模式。服裝企業在直播電商這一領域的運作正趨近成熟,而這或將削弱服裝企業對品牌的依賴度。
對此,孫國強指出,抖音、快手甚至微信、自建直播平臺等的愈加完善,將會促使電商平臺投入更多成本去競爭流量和商家,這種競爭有可能會降低服裝品牌在流量方面的運營成本。
對于不同量級的服裝品牌而言,是選擇公域流量的淘寶、抖音,還是選擇私域流量的微信端、自建直播平臺?這都值得各個品牌結合自身情況深入思考。
所謂公域流量直播,就是企業、品牌自己沒有建立相關的用戶鏈接,沒有自己的私域流量池,需要依托第三方平臺完成直播;私域流量直播,就是企業、品牌已經建立相關的用戶鏈接,或者用APP、小程序、微信群的方式建立了用戶鏈接,形成了基于鏈接基礎上的私域流量池。相對于只要預算足夠,就能獲取客戶的公域流量來說,私域流量則與其相對,不用付費,可以任意時間、任意頻次,直接觸達到用戶,很明顯私域流量在一定基礎上更占據優勢。
所以,挑戰在于“流量”,機遇依然在于“流量”。
2020年7月,瞭望智庫召開線上閉門研討會,就直播給經濟社會帶來的重大變革作專題研究。該研究認為,從IP電商化來看,一些大IP傾向于電商化,這有利于生產一些個性化、審美化的產品,對產業結構轉型也有很大意義。更進一步來說,粉絲和主播之間有望形成固定的關系,有良性的經常性互動,最終成就合作關系。在此關系下,主播可以指導生產制造方生產一些個性化的產品,供給消費者和粉絲。生產廠家也可以獲得持續的利益。這對我們的消費升級、提高產品附加值都有很大的價值。
實際上,目前已經有很多主播開始尋找自己的生產工廠,已聯動到上游生產環節,不單是純控制賣家的問題,而是在產品設計、生產、服務等全產業鏈都打上了主播的烙印,這是值得注意的新現象。估計今明兩年,大批關注個性化、高附加值、高品質、體驗性強的產品會出現,在很大程度上推動產品生產、營銷、設計、科研等全產業鏈發展。
談及目前服裝品牌在電商平臺的發展趨勢,孫國強還談到了全品類這一發展趨勢,行業中頗具代表性的就是南極人品牌。近年來,南極人通過授權方式,開始配備全市場產品,其實這與小米生態鏈異曲同工。雖然這樣的方式在品控上難度更大,但卻也代表了目前服裝品牌的又一種發展趨勢。小米從手機起家,目前也開始賣箱包、賣洗衣機……而服裝企業實際上也在開始思考,除了滿足穿衣,還能為消費者提供什么?
當然,無論是線上還是線下,消費持續升級均會為服裝企業帶來更多機遇,而數字化的杠桿又無處不在,我們要善于運用大數據,識別、洞察、精準觸達和服務消費者,最終建立與消費者的情感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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