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朗的時尚產業正在回溫
每年大約有20億美元的服裝通過走私進入伊朗,而合法進口不到600萬美元,不足走私的1/333。面對這么多市場上流通的“既不滿足政府制定的質量標準,也不給財政收入貢獻進口關稅”的非法進口服裝,開放對外國時裝品牌和零售商合作的限制,從政府角度看也勢在必行。
中東地區其實和時尚以及設計并非從無關聯。從自創時尚精品店D’NA的沙特王妃Deena Aljuhani
Abdulaziz,到Stylebop網站的時裝總監Leila
Yavari,以及為北京設計新機場的扎哈·哈迪德,她們都是出身中東的女性。在馬來西亞的首都吉隆坡,每年都會舉辦伊斯蘭時裝節,讓各地優秀的伊斯蘭時裝設計師扎推到一塊兒,一年一度地驚艷世人。
德黑蘭時裝周已經辦完第二屆了。點開時裝周的官網,你找不到和女性或時尚相關的內容,若不是看到印有伊斯蘭圖案的黑白照上端贊助商的Logo,連商業的蛛絲馬跡都覓不得。
在時裝周閉幕后,德黑蘭北部的一家健身中心里面,一排排身著印有“DFW”字母緊身T恤的伊朗男模正調整著姿態和步伐。他們是伊朗第一批合法的模特,正在為又要到來的九月達勒布時裝周(Darab Fashion Week)做準備。
這些模特所屬的經紀公司Behpooshi成立于七年前,現有50名男性模特和30名女性模特。同伊朗其他的模特公司一樣,員工們起初都只在地下工作。
沒有哪塊土地存在有這種時尚業隱晦的周旋和博弈。三十余年來,被政治和宗教長期桎梏的伊朗時尚業,漸漸從地底下搬上了臺面。
兩年前,Behpooshi公司的總經理拉扎維寫了一封信,寄到哈梅內伊的辦公室,詢問“是否存在有明確的宗教法令,禁止伊斯蘭存在時尚和模特業”,最高領袖對此給予了否定的回答,這個答案成為后來模特業合法立足的依據。
“如果我說在去年伊朗有過一場時尚業的革命,那也實不為過,”拉扎維曾經在接受英國《衛報》的采訪時說道:“在伊斯蘭革命后的30年以來,我在國內總共看到有10到15場時裝秀,但僅在過去的一年里,我們已經看到了一百多場。”
在上世紀70年代末之前,由于統治伊朗的巴列維王朝相當重視和西方國家的關系,伊朗的時尚業幾乎與歐美接軌。
直到1979年爆發革命后,伊斯蘭教法被嚴苛地執行在了穿衣等禮教上,女性必須佩戴Hijab(也就是我們熟悉的頭巾),人們的生活方式都隨之改變,有關伊朗政權打壓行為穿戴的報道也多了起來。最近的一次是在2012年伊朗議會選舉第一輪結束后,法新社報道了伊朗警察當局采取的“打擊違反伊斯蘭教義行動”,即對違反教義的衣著打扮一律嚴肅處理,以表對哈梅內伊的支持。
如此以宗教名義進行的政治鎮壓來回三十年有余,沒有碾斷伊朗的時尚業;相反,它正在復興。
2010年,《欲望都市》電影第二部前往中東拍攝,將伊斯蘭女人Hijab下明媚的指甲、首飾和時尚妝容一覽無遺;2011年,法加爾時裝秀(Fajr Fashion Show)在伊朗如期舉行,雖然坐在前排的都是前往確保宗教和政治正確性的官員,設計師們儼然已學會戴著枷鎖跳舞——模特們都蒙著hijab,但也沒妨礙在色彩和質地上的創意;而就在本月,界面報道了時尚雜志《Vogue》要推出阿拉伯語版本的消息。
時尚雜志在鐘愛奢侈品消費的中東確有市場。從法國巴黎銀行今年年初發布的《奢侈品數字競爭地圖》報告來看,來自中東地區旅客的全球免稅店消費占比達到1/4。而貝恩咨詢公司也在去年年底發布報告,顯示中東本地的奢侈品消費同比增長了10%,歸因于地區旅游業的帶動。報告中說道:“奢侈品在其他市場遭遇經濟放緩、貨幣波動等陷入窘境,而在中東的需求量卻持續上升。”
今年二月份,美國梅西百貨集團決定將梅西百貨(Macy’s)的海外首店開進中東,并表示此舉是“鑒于旗下Bloomingdale’s百貨公司4年前在迪拜開設的第一家海外分店成績突出”;LVMH旗下的美妝零售商Sephora也決定把全球首家機場快閃店開在阿聯酋的阿布扎比國際機場;就連Chanel也將2015早春度假系列設計成沙漠主題,舉辦地設在了迪拜,老佛爺對此表示“我們只是在順應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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