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小鎮拉動鄉村游 國鐵扶貧欒川走出新路徑
累計投入幫扶資金7353萬元,實施97個扶貧項目,派駐掛職干部、第一書記、駐村干部19人;截至2019年年底,83個貧困村全部脫貧出列,建檔立卡貧困人口由39931人減至902人,貧困發生率由2013年的12.34%降至0.306%。
一串串數字,道出了國鐵集團在欒川縣的扶貧投入;一串串數字也見證了發生在貧困深山區縣欒川的變化。
“四河三山兩道川、九山半水半分田”,這形容的正是欒川。2477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分布著213個行政村,35萬人口中農業人口就占據了86.57%,人均耕地面積不足0.6畝。2010年,欒川被國務院列入秦巴山區扶貧開發重點縣。
但變化正在這里悄悄發生著。新南村村支書王朝說,現在發展旅游,開農家院,老百姓在家不出門也能掙到錢;扶貧干部鄭興盛說,以前柿子沒法保存,但現在有了國鐵援建的冷凍庫,一年都能生產柿子醋;因殘致貧的潭頭鎮胡家村村民吳金寶說,車也買了,不用外出打工,家里人都能照料上。
談起欒川脫貧后的變化,國鐵集團派駐欒川縣掛職副縣長周勝展說,這真正說明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他還說到,這背后的艱辛也驗證了幸福就是奮斗出來的。
鄉村旅游
進入新南村后,入眼即見幾座白墻灰檐的二層小樓,門前擺放著數十個花盆,雞冠花開得正艷。在小樓前方,鋼軌枕木鋪道,由藍色機車頭牽引的兩節綠皮車廂,與青山對望,靜靜坐臥在伊水岸邊。
這就是欒川縣的鐵路小鎮一角。2018年以來,國鐵集團捐贈1臺機車、2節車廂及信號機、鋼軌、輪餅、枕木等鐵路報廢物資設備,在新南村建成了咖啡廳等火車主題景觀。
“以前這里就是爛河灘,交通不便,也沒什么致富產業。”洛陽機務段駐新南村扶貧干部王延輝說。沒有資源就創造資源,經過調研,國鐵集團決定依托附近的重渡溝等A級景區資源實施鐵路小鎮項目,將新南和王坪兩座村莊打造成集特色主題餐飲、住宿為一體的綜合性鄉村旅游度假區。數據顯示,自2019年運營以來,已吸引游客10萬余人。在“五一”“端午”期間,游覽人數甚至超過一些景區。
客流的引入為新南村帶來了致富機遇。“住宿、賣飯、賣飲料、賣土特產,一家人一天最多收入4000多。”新南村村支書王朝介紹,以前人均收入不足3000元,現在人均11000多,兩三年時間翻了幾番。王延輝也提到,光8月份,火車咖啡廳的收入就達到了1萬多。
實際上,新南村的致富路徑并不是孤例,以發展鄉村旅游為創收抓手的故事上演在欒川縣的許多村子里。大王廟村利用成功申報國家級古村落開發和保護的優勢,已有3座特色四合院、8家休閑農家達到接待條件;協心村依托欒川大峽谷漂流、已建成山地自行車騎行漫道10公里等“旅游+體育”項目,著力發展以運動休閑、健康養生為特色的鄉村旅游,發展農家賓館44家;撥云嶺村依托傳統民居眾多、山林秀美等優勢,一方面引進“嶺上人家”特色民宿、 “慢居·十三月”高端精品民宿落戶,另一方面鼓勵村民改建自家房屋,已發展四合院兩座,農家賓館12家。
根據國鐵集團提供的數據,2012年以來,改造集體民宿23個,農家賓館237戶,覆蓋欒川縣15個鄉鎮63個村,帶動300余戶貧困戶參與鄉村旅游業,貧困戶平均增收1.5萬元。
這一切來得并不容易。“我95%的工作都在做思想工作。”王延輝坦言,村民的懷疑、害怕、不理解,甚至前一天說通第二天就變卦,這是工作面臨的最大困難。工作壓力大到身患胃潰瘍、一個月回一次家、主動借款20多萬元給村民,王延輝的付出獲得了“鐵路書記”的稱號,村民們也漸漸看到了“錢途”,從6家到89家,越來越多的村民跟著干起了農家賓館。
扶貧先扶志,扶貧先扶智。解決了思想難題,技術難題成為下一個攻堅方向,縣上通過定期開展廚藝培訓等方式提升服務水平。駐協心村的現任第一書記、省政府研究室決策咨詢辦主任夏峰稱,“通過經常搞培訓,建立了農家賓館先進帶后進的傳幫帶體系。”此外,記者還注意到,欒川縣統一為農家賓館劃分了星級標準,這在鄉村旅游領域屬于創新之舉。
變廢為寶
需要一個正確的引路人,綠水青山才能變成金山銀山。欒川縣的馬超營村在國鐵集團的項目幫扶下,將以前漫山遍野只能爛在樹梢的柿子變成了能帶來經濟效益的柿子醋。2018年,國鐵集團投資100萬元,企業及政府自籌資金350萬元,在馬超營村建起了生態柿子醋坊,打造了集柿子醋釀造、柿子深加工、柿子鮮果儲存為一體的農產品深加工平臺。2019年,國鐵集團又投資105萬元新建了390平方米保鮮庫。“有了冷庫,打破了柿子的季節性限制,現在一年四季都可以生產柿子醋。”洛陽車站駐獅子廟村扶貧干部鄭興盛說。
以“集體經濟+合作社+公司+農戶”為主要運營模式,乘著農村集體經濟產權制度和土地流轉制度改革的東風,在國鐵集團的幫助下,村子里變廢為寶,發展起了產業經濟。
嫁進撥云嶺村的婦女主任陳鮮鵬也給記者講了講村子發展產業的故事。她說,18年前剛嫁進村里的時候,過河只有木吊橋,一下雨,1.5米的土路就泥濘難行,山上幾畝地種糧食只能收入幾百塊錢。現在“最大的變化就是基礎設施更完善了、村子里有自己的產業項目了”。
由村集體提供免費種苗及每畝地300塊的補貼,2012年種核桃,撥云嶺村成立了欒川縣同富種植專業合作社,打造“撥云嶺高山核桃”品牌,實現統一的種植、管理、銷售。后又在核桃樹下間作藥用牡丹,表皮入藥,籽可以榨油,可獲兩重收益。洛陽車務段駐撥云嶺村扶貧干部王永建還向記者展示了和北京實驗室合作的利用超臨界榨油技術制作的新核桃油產品。
根據統計,目前撥云嶺村可年產青皮核桃約150噸,油用牡丹籽3萬斤,戶均增收約4000元,集體經濟收入可達到20余萬元。“河邊吃水卻靠天,臨街趕集走半天,姑娘不嫁本村漢,光棍懶漢滿山轉。”這首描寫20年前的撥云嶺村的歌謠也成為了歷史,只能記錄在村史館里對比著今天的成果是多么的豐碩。
記者還注意到,原來被忽略的農副產品不僅通過規模化、標準化延長了產業鏈條,銷售層面也擴充了多條渠道。除了在村集體牽頭下,與企業進行生產合作,一些村子開始探索電商銷售。同時,借力于鄉村旅游的發展,村民還可以將農副產品直接賣給游客。潭頭鎮產業辦主任謝德剛表示,八九成的鮮果都由游客消化掉了。
多重助力
“有些村民不愿意出去,尤其是婦女,寧愿過得苦,但覺得守在家里才踏實。”扶貧干部鄭興盛說。記者走訪也發現,欒川縣農村居民以出外打工為主,婦女和老人多留守在家。以前村民成天種地,種玉米。
隨著產業扶貧的推進,這種守著幾畝薄田過日子的現象有了改變。在協心村的立體生態農業產業園,剛脫貧的老人家牛太說,以前都是出門打工,現在老夫妻兩個在家領孫子,一邊種植天麻、百合等藥材,在農閑時,自己還可以出去繼續打工。
在大王廟村特色四合院的展銷臺前,記者遇到了賣梨和冬桃的脫貧戶吳金寶。因為父母雙方均有殘疾,家里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吳金寶和妻子沒法出去打工。但現在發展果園經濟,四五畝果園一年就可以掙三四萬。說到現在的生活,吳金寶笑著說:“現在生活質量提高了,也不用出去打工,可以照顧家里,車也買了。”
不僅是當地的閑置勞動資源得到了開發,在外務工的也動起了回鄉創業的心思。胡家村的脫貧戶胡獻武原來長期在外務工,但現在他選擇了回家鄉發展果園,比以前出去打工賺得還多。
鄉村旅游的發展也創造了一些工作機會。新南村村民喬玲在國鐵集團支持下辦起了農家院。丈夫出國打工,自己就在縣城干零活,每個月也就掙幾百塊錢。但2018年辦起農家院后,兩個月收入就達到了一兩萬。今年雖然有疫情影響,但從五一到現在也收入了四萬多。喬玲講到,“我一個人在家也是忙里忙外,但我覺得挺開心的,不當大老板就當小老板。”
吳金寶、喬玲等人是整個鄉村勞動力資源被盤活的縮影,當向外的天地被打開以后,一些人獲得了更多的發展機會,另一些人則將自己的未來押到了潛在機會上。喬玲說,打算讓兒子去學廚師,學成以后可以回來經營農家樂。胡曉輝平常總幫媽媽打理農家賓館,受到影響,今年高考報考了鄭州旅游職業學院的酒店管理專業。
國鐵集團的統計數據顯示,2012年以來,培訓貧困群眾500余人次,吸引30余名致富帶頭人返鄉創業。僅2019年以來,鐵路幫扶實施的25個集體產業項目就提供了332個就業崗位。
由小及大,扶貧改變的不只是每一個個體,整個鄉村也在隨之變化。“人才流失確實對農村發展是一個不利因素。”潭頭鎮產業辦主任謝德剛告訴記者,下一步打算把本地的產業做大,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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