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洋品牌“質量門”頻發癥結

　　繼查獲雀巢奶粉“碘超標門”、索尼數碼相機“質量門”、LV箱包案、火燒“歐盟鞋”、豐田“召回門”等數十起“浙江省工商系統出動2000余人次、抽檢491家經銷商537批次產品后，公布抽檢的馬來西亞 “血燕”100%作假，質量全不合格，最高致癌亞硝酸鹽含量達11000毫克/千克，超標350倍。問題血燕事件再次讓老百姓感受到浙江執法部門的監管力度。

　　然而，浙江工商卻感受不到成就感，因為鮮花與掌聲背后有太多問題尚待思考：僅僅是工商系統履行自身監管職責的例行檢查，“洋品牌”質量事件為何如此頻發?入世10年，在國際經濟一體化格局下，“洋品牌”在中國市場如入無人之境，國產品牌外銷卻為何頻遭貿易壁壘?近年來，浙江工商時時感受到孑身沖在維權第一線的艱難，獨孤求敗的監管績效背后缺少的到底是哪一味良藥?

　　如果說不夠清醒的開放觀、職能部門監管缺位，對“洋品牌”高掛“免檢牌、“放心牌”，是“洋品牌”在國內市場肆意橫行的滋生土壤。那么，不少消費者惟“洋品牌”是尊，只要是“洋品牌”就高看一眼、厚愛三分，“媚洋”、“崇外”的“弱國”心態則更滋長了“洋品牌”的戾氣，其比原產地動輒高出數十倍的售價早已不是秘密。

　　誠然，改革開放30年，不少中國人已不差錢，“洋品牌”天價事小，但花了天價，卻收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還是令人如食蚊蠅。在“洋品牌”面前，中國消費者沒有感受到尊嚴。

　　更令中國消費者迷惑的是，就算這些 “洋品牌”“皮袍里藏著的小”大白于天下，他們還能紛紛擺出一副傲慢與偏見的高姿態，就算輿論譴責一浪蓋過一浪，也不愿低下那顆“高貴的頭顱”。這不僅讓人追問，“洋品牌”，它究竟為啥這么牛?中國消費者又該如何重拾被漠視、被踐踏的消費權益?

　　血燕事件還在繼續發酵，“洋品牌”維權更未畫上句號，一切還在路上……

　　用浙江省工商局局長鄭宇民的話說，中國期許的入世，一體化的世界是平的，這個平，包含平等競爭和對等主張，兩方面，一個也不能少。猶如歸因洋品牌“質量門”頻發癥結，清醒的開放觀和理性的消費觀，一個也不能少。腳穿劣質“歐盟鞋”，肩背問題LV包，身穿不合格范思哲服裝，躺在“達芬奇”床上，喝著鳥糞熏制的燕窩……

　　如果再不樹立清醒的開放觀和理性的消費觀，那么，這樣的經歷還會重演。

　　燕子吐血造窩形成名貴“血燕”，但現在老百姓都知道這不過是“黑心燕商”為謀取暴利而編造的美好傳說。血燕，原是他們添加有毒物質亞硝酸鹽染色，或用鳥糞等污物高溫熏制而成。食用亞硝酸鹽食物過量會導致中毒死亡，長期食用會導致癌癥。

　　令百姓明智的是浙江工商。

　　近段時間，浙江工商機關出動2000余人次執法人員，集中開展血燕專項清查行動，抽檢結果全不合格，產品中最高亞硝酸鹽含量達11000毫克/千克。若不是這項調查，普遍不知燕窩烹制方法的消費者還在因血燕價高，舍不得倒掉浸泡血燕的亞硝酸鹽廢水，反將之當做烹制的湯汁而飲用。

　　“血燕黑幕”被揭穿后，事態在全國范圍內持續發酵，一場血燕退貨風波在所難免。

　　劣質洋品牌“X門”

　　據調查，這些問題血燕產品為主要源自馬來西亞的洋產品。聯想近期發生的味千拉面“骨湯門”、DQ原料全部來自中國、肯德基“豆漿門”等一系列問題，“洋品牌”誠信問題再度受質疑。僅據浙江省工商系統的不完全統計，我國加入WTO近10年，浙江系統查處的“洋品牌”質量案件就多達百起。

　　去年，豐田“召回門”。與美國國會、交通安全部門、民間組織和消費者頻頻出手，以強硬態度施壓相比，針對豐田問題汽車，國內相關部門似乎集體失聲。只有浙江省工商局在杭州舉行豐田問題汽車消費維權通報會，就豐田問題汽車首次表明嚴正立場并提出五條措施，要求豐田明確召回時間表，主動履行召回義務，及時維修問題車輛等。會上，省工商局長鄭宇民批評豐田汽車對中國消費者“同聲不同步”、“同病不同治”、“同損不同賠”、“同命不同權”等消費歧視說出了廣大消費者心聲。

　　幾天后，豐田銷售有限公司總經理松木秀明率團與省工商局就豐田汽車召回、賠償等事宜進行會談，并承諾對今年召回的RAV4汽車的浙江車主補償經濟損失。這是豐田汽車在中國首次對消費者予以召回補償。

　　2008年5月，法國LV“箱包門”。省工商局在對杭州大廈進行進口商品抽檢時，發現LV專柜某批次包外包裝未按我國箱包相關規定在箱包上標注標樣，被認為外包裝不合格，產品被查扣。6月6日，LV在杭州大廈的專柜悄然歇業。

　　2008年4月，法國企業家樂福“進口食品門”。檢查發現“家樂福”牌法國進口奶酪標稱保質期過期，但仍以每塊51元的價格放在貨架上銷售。工商人員查扣了所有過期食品并立案調查。

　　2007年6月，明治奶粉碘超標。浙江省工商局擴大了對該品牌奶粉其他品類抽檢，發現日本東京明治乳業株式會社監制、原產國為澳大利亞的“明治FU高蛋白較大嬰兒配方奶粉”鋅含量不足，碘含量超標。

　　2006年12月，筆記本“質量門”。抽查的東芝、富士通、NEC、HP等4個國際知名品牌5個型號筆記本電腦，被浙江省工商局檢測為不合格，作出責令停止銷售的決定，并予以立案調查。

　　2006年12月，火燒“歐盟鞋”。一批西班牙、意大利等歐盟國家進口名牌皮鞋LV、D&G、BOSS等，因質量不合格，在杭州市郊某垃圾處理場，被浙江省工商局潑上汽油，集中銷毀。

　　2006年9月，浙江省工商局抽取了杭州市14家超市和酒店的106個批次壽司商品，發現合格率僅為27.4%。

　　2006年2月，鯊魚、都彭、博柏利、雅格獅丹等10個來自意大利、英國等13個國家和地區的國際品牌服裝，被浙江省工商局檢測出不合格率高達近60%。包括鯊魚、都彭等在內的國際知名品牌服裝在浙江遭下柜處理。查處銷毀

　　2005年12月，索尼數碼相機“質量門”。浙江省工商局抽檢了索尼6個型號30個批次數碼相機，發現成像均勻度、自動曝光等方面均存在問題，遂責令索尼停止銷售問題數碼相機。當晚，一些媒體接到索尼(中國)有限公司的電話，要求不要發布浙江省工商局發布的消息。次日，索尼公司發表聲明，質疑此次檢測結果。然而，兩天后索尼公司在大量事實和數據面前承認檢測結果，并在檢測報告上簽字認可，并接連四次發布聲明，宣布暫停銷售6款問題數碼相機，接受消費者退貨，承諾除通過電話退貨外，在浙江增加6個退貨點直接辦理退貨手續。

　　2005年6月，麥當勞、寶潔“違法廣告門”。麥當勞、寶潔發布虛假違法廣告，在浙江首次被叫停。

　　2005年5月，雀巢奶粉“碘含量超標門”。浙江省工商局組織開展的兒童食品質量監測發現，雀巢公司生產的“金牌成長3+奶粉”碘含量超標，判定其為不合格商品，責令全部下柜停止銷售。次日，雀巢公司發表聲明，稱產品符合《國際幼兒奶粉食品標準》，是安全的。但4天后，雀巢公司中國總部派出大中華區總監到浙江省工商局說明情況，并就雀巢奶粉碘含量超標事件道歉。

　　2005年3月，肯德基“蘇丹紅”事件。浙江省工商局在杭州、金華、溫州3地查出肯德基“新奧爾良烤翅”和“新奧爾良烤雞腿堡”中含有蘇丹紅成分，肯德基因“蘇丹紅”食品被勒令限期整改。

　　國貨外銷“N壁壘”

　　“洋品牌”在國內質量事件頻發，而國貨外銷卻遭遇多國貿易壁壘。

　　溫州打火機遭遇歐盟CR法規。溫州打火機以價廉物美、品種繁多等優勢打破了日本、韓國、歐盟等一些國家壟斷世界打火機市場的局面。{page_break}

　　溫州擁有打火機生產企業約500余家，年產打火機85億只，出口量約占總產量的80%，約占世界打火機市場份額近70%。因溫州打火機的外貿出廠價基本上是1歐元左右，在歐盟市場極具競爭力，市場份額曾一度高達80%。歐盟在著名的BIC公司、東海公司等打火機制造商壓力下，啟動有關程序擬定涉及國際貿易的CR法規，其核心內容即規定進口價2歐元以下的打火機須加裝一個5周歲以下兒童難以開啟的安全鎖，否則不準進入歐盟市場。該法規于2002年4月30日獲得通過，并將在2004年強制執行。

　　該法規的出臺，意味著溫州2歐元以下、裝有燃料的玩具型打火機將被禁止在歐盟上市，溫州打火機出口受嚴重影響。這是一起利用國際貿易技術壁壘保護本國產業的典型案例，也是我國“入世”后，在國際貿易領域第一次遭遇WTO成員方的技術壁壘。

　　溫州眼鏡遭遇土耳其貿易保護。溫州是全國最大的眼鏡出口生產基地，僅太陽鏡每天生產量就達300萬副。溫州眼鏡業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初，現共有眼鏡及配套生產制造企業1000多家，眼鏡行業年產值達45億元，溫州太陽鏡、老花鏡、光學鏡等遠銷歐美、中東等近百個國家和地區。

　　2001年，土耳其眼鏡生產商協會向本國政府提出申請，稱受遠東地區低價眼鏡沖擊蒙受嚴重損失，要求本國政府就此采取緊急保護措施。于是，土耳其在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的第3天發布公告，宣布對進口眼鏡實行監管和保護評估措施，并同步啟動調查程序。隨即于2002年1月11日正式開始對我國出口眼鏡實施監管，規定在45天監管期內，所有出口土耳其眼鏡廠商應向土耳其外貿署進口總局申請監管證書，并向其提供經土耳其駐外使領館認證的一系列進口眼鏡證明文件，以此對進口眼鏡進行變相額度限制。據稱，此案是我國加入世貿組織后遇到的首例國際貿易案，是對我國眼鏡業的嚴重挑戰。

　　中國皮鞋遭遇反傾銷。2006年10月，歐盟繼此前持續對中國皮鞋實行配額限制后，首次對中國皮鞋實行反傾銷，征收為期兩年16.5%的高額反傾銷稅。當反傾銷征稅期滿后，歐盟再次發起復審，決定將反傾銷措施再延長15個月，直到2011年3月31日。

　　中國動物源性產品禁運歐盟。2002年2月，歐盟以氯霉素含量超標為由，終止從中國進口蜂蜜。盡管2005年初中國恢復對歐盟國家的蜂蜜出口，但歐盟成員國對中國蜂蜜仍存在排斥心理。中國蜂蜜在歐洲各國成為“禁用抗生素”的代名詞。德國很多大型超市明確表示不允許中國蜂蜜或含有中國蜂蜜的混合蜂蜜上架。

　　2002年1月，歐盟以從中國進口的部分動物源性食品中含有氯霉素殘留，以及中國農獸藥殘留監控體系未達到其要求為由，禁止從中國進口動物源性產品。2004年1月，針對中國部分地區暴發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歐盟繼續全面禁止進口中國生產的禽肉產品。直到2008年開始才部分解禁。

　　中國產泡菜韓國下架。2005年10月，韓國有關部門以 “中國泡菜中檢出寄生蟲卵超標”為由，決定對這些泡菜采取全面禁止銷售和進口，并全部要回收和處理。緊接著，韓國食品醫藥安全廳宣布要對100個品牌的中國產泡菜和290個品牌的韓國產泡菜進行寄生蟲卵檢查。

　　日本曾全面禁止中國禽肉進口。2002—2003年，日本對中國出口的禽肉、冷凍蔬菜(菠菜)和鰻魚進行化學品殘留物質檢查，曾采取全面禁止中國禽肉進口、停止進口、命令檢查等各種嚴格措施;日本國內媒體甚至把中國進口的肉類、蔬菜稱為“毒肉”、“毒菜”。

　　本土橫行“洋品牌”

　　以各種理由對中國產品外銷造成貿易壁壘，但各國的“洋品牌”卻同時盯緊中國這塊市場蛋糕。在國內，洋品牌橫行。

　　今年暑期電影盛事讓很多人為之興奮，從功夫熊貓2到變形金剛3，再到正在上映的哈7，可說是璀璨奪目。但導報記者發現，這些大片的背后都貼著同一個標簽，那就是“國外制作”。其吸金能力讓國內電影業者無不汗顏。就拿最近的功夫熊貓舉例：功夫熊貓的制作成本為1.3億美元，全美首映票房就達6千萬美金。而我國自主制作的3D大片兔俠傳奇的制作成本高達1.2億元人民幣，但首周票房僅1210萬人民幣，陷入了叫好不叫座的境地。

　　美國人對哈根達斯和DQ冰激凌幾乎不感冒，更別說當作一個品牌推崇。“愛她就給她吃哈根達斯”這句廣為流傳的廣告語讓美國人費解，但中國年輕人卻趨之若鶩，美國和中國同一產品的售價差也讓人吃驚。

　　“哈根達斯”在原產地美國，很平常，只是一個普通的冰激凌，在美國本土，連專賣店都很少設立，價格也很便宜。而在中國上海就有17家分店、北京16家，全國則超過百家。是國內冷飲領域的貴族品牌，頗受小資一族的熱捧。

　　同是美國的DQ冰激凌，在中國超過200家門店。相比之下，在美國本土的門店數量卻少得可憐。一位在DQ誕生地紐約呆了兩年的媒體記者說，從沒看到過DQ的門店，也沒見過身邊有人吃。曾經去過紐約的谷女士倒表示曾在第五大道看到過一家很小的DQ店面，“這個牌子的店面很少見，在我常年居住過的賓州大學城里也只有一家，并且生意不大好。”

　　調查發現，這種品牌地位的落差并不僅是哈根達斯和DQ。

　　麥當勞、肯德基，本是最尋常不過的西式快餐，與中國的盒飯差不了多少，但舶來中國后卻搖身一變，成為不少城市孩子天天吵著要吃的“貴族”食品。對于垃圾食品的疑慮，大人根本管不了。

　　再如近段時間爆出 “骨湯門”的日本味千拉面、Coach包、倩碧化妝品、吉野家快餐等等，一些在中國很知名的“洋品牌”，其實在其老家都很“平民”，有些甚至快要被本土舞臺淘汰。可是轉戰中國后，它們不但恢復了活力，甚至一躍變身為“貴族”。

　　環顧中國城市的超市、商場，無不是被“洋產品”包圍：可口可樂自進入中國就獲得了壓倒性的銷售勝利;寶潔公司的日化產品占據了超市的大部分柜面，大部分家庭主婦的錢包都為之開放;在化妝品行業，法國的香水、韓國的韓妝系列，國產品牌幾近全軍覆沒，原本寥寥的小護士、大寶等老國產品牌均被國外企業收購;大街上擁堵著的汽車中，德國的奔馳、寶馬、大眾，日本的豐田、三菱，從高端車到平民車，清一色的洋品牌;還有潮人追捧的蘋果牌平板電腦、手機，連越多越多中國人離不開的互聯網技術和移動通信技術也是來自于美國公司……“洋品牌”已經滲透進中國人的衣食住行，達到了無孔不入，無所不在的程度。

　　“開放”不等于“放開”

　　洋品牌“質量門”事件屢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與國內對“洋品牌”的管理缺位有關。不僅消費者對洋品牌高看一頭，總認為洋貨比國產貨好。甚至一些地方監管部門也因13年爭取而持有入世情結，一直以來對洋品牌“優厚三分”，面對洋貨笑臉相迎、熱情相待，打“放心牌”，甚至干脆掛上 “免檢”牌，為其開辟“綠色通道”。一些洋品牌的產品從生產、質量控制、市場銷售幾乎到了完全依靠企業自律的地步。

　　而一些地方對“洋品牌”過度依賴，將招商引資作為地方政府政績考核的重要指標，跨國公司成了地方官員眼里的香餑餑，“超國民待遇”令其膨脹，也讓一些處于市場強勢地位的跨國公司心存僥幸，在產品質量上蒙混過關。

　　政策、措施上的不占優勢，也導致本土企業無奈將國內市場大幅讓度給 “洋品牌”，導致國內市場被“洋品牌”密集覆蓋。數據顯示，剛剛入世的2002年、2003年、2004年，浙江遭遇反傾銷調查案件分別為12起、19起、26起，涉案金額分別為2.13億美元、3.62億美元和5.12億美元，年均增幅48%和56%，近年更是有增無減。舉目國內，主宰大多數老百姓生活物資來源的沃爾瑪、家樂福、歐尚、被TESCO收購的好又多、易初蓮花等大型超市均來自國外。

　　與此同時，中國產品近年來在國外不斷受到擠壓，市場空間大幅壓縮。就像沒有了兔子的草原，這些缺乏競爭對象的“洋品牌”問題頻發，屢屢陷入信任危機。

　　“這不得不引起我們的思考。”浙江省工商局局長鄭宇民說：“開放應該是以我為主的開放，應該是設置條件的開放，應該是平等互利的開放，應該是人禁止我也禁止的開放。一些監管部門在實踐中簡單把開放等同于放開，導致現在大面積洋品牌充斥中國市場、大集團跨國公司覆蓋中國市場。這種以放開為主的開放，是步人后塵的開放，是高度依賴性的開放，是被動挨打的開放，這樣一種開放的路子只會越走越窄，問題越來越多。”

　　平等競爭對等監管

　　“而監管必須是在清醒的開放觀引領下的依法對等監管，必須放在經濟全球化、競爭全球化的背景下加以思考”。根據浙江省工商局的統計數據：省工商局每年擔負著全省市場流通領域50萬種商品的監測和監管任務，一年的檢測量，重量達100多萬公斤1萬多批次。其中對洋品牌例行檢查監測數量僅占總數的6%左右。

　　鄭宇民認為，世界經濟一體化不是一種借口，更不是一種特權，其本質是平等競爭的自由貿易精神。不能將質量僅寄望于企業自律。不論品牌是洋是土，一個良好的外部監管環境至關重要。一條應信守的原則是，一體化條件下平等競爭、依法對等監管。質量和標準是監管部門心中永遠的底線，誰違法就查誰。

　　該理念在豐田“召回門”事件中進一步升華。鄭宇民在答記者問時指出，“洋品牌”消費維權與改革開放政策無關，但與開放水平有關。改革開放是長久堅持的基本國策，正因要信守這一長久國策，所以務必要注意開放水平。

　　針對目前不少國家對中國產品設限立案調查，其目的明顯是要打壓中國產品，保護本國產品。與之形成對等監管，近年來浙江工商在監管洋品牌上的探索，并絕不僅是因這些洋品牌確實有質量問題，更重要意義在于，通過打壓劣質洋品牌，客觀上遏制洋品牌搶攤國內市場的速度，為國內企業迎頭趕上跨國企業贏得寶貴時間。

　　因此，改革開放階段，跨國公司必須要從注重追逐利潤轉移到以人為本上來;必須要從注重占領市場轉移到道德重建上來;必須要從滿足自我轉移到滿足消費者上來。隨著改革開放形勢的進一步提升，相關跨國公司要逐步去除“先入為主”的優越感，去除“惟我獨尊”的高貴感，也要去除“獨領風騷”的特權感。

　　對國內監管部門而言，在改革開放一體化條件下，大家要有競爭規則一體化的大視野，要有市場主體同等化的大秩序，要有消費維權平等化的大維權。只有這樣，改革開放才是有水平的，才是真正意義上國際化條件下的競爭和維權。

　　而對于大維權，并不僅是對消費者維權，對經營者也要維權;不僅對中方利益維權，對外資經營權也要維權。浙江工商系統近年來對“洋品牌”一次次的維權過程，并不針對單一企業，而是著眼于大視野、大秩序、大維權、對等監管、對等維權這樣一個基本取向。

　　浙江省工商局曝光 “問題血燕”后引發巨大反響，一場問題血燕清剿行動由此展開。各級各地新聞媒體也加入了問題血燕監督大軍。8月20日央視《新聞調查》不僅證實了浙江省工商局的調查，其發現的問題或許更嚴重，血燕造假在業內早已不是秘密，在全球血燕最大消費國，中國人已徹底錯誤消費了數十年。據報道，印尼、大馬有害產品95%以上銷往中國。8月16日，國家工商總局下發文件，要求全國查處問題血燕，但造假血燕的加工已持續了幾十年，不論生產者還是經營者都不可能愿意輕易放棄這塊利益。嚴查之后是否還會回流?理性開放觀、對等監管觀就顯得尤為重要。

　　七嘴八舌

　　洋品牌“攀親戚”的貓膩

　　崇洋媚外的消費思想多年來一直盛行于世，幾毛錢一杯的沖出的豆漿售價高達幾塊錢，中國消費者需要清楚的意識到，洋品牌大行中國風的背后，是巨額的利潤在作祟。這對于中國消費者是公平的，洋品牌“外賤內貴”與我國的稅收制度有一定關系。但只是原因之一，中國消費者崇洋媚外的消費模式助漲了洋品牌的價格，中國消費者需要認清，洋品牌和中國“攀親戚”背后的貓膩。

　　消費者要用腳投票

　　“對于消費者來說，不要盲目崇洋媚外，洋品牌一定好?未必!一系列洋品牌事件暴露后，值得消費者再度思考，也給了消費者重新選擇，為內資品牌產品投票的機會。”中國消費者協會副會長、中國人民大學教授劉俊海說。

　　消費者必須丟掉“迷信”

　　過于青睞洋品牌的觀念，是造成國內時尚產品市場幾乎被國外品牌全盤壟斷的原因之一。而洋品牌問題頻出的現象已經傳遞出一個強烈的警示信號，那就是消費者必須從對洋品牌的質量迷信中走出來，慎重、理性地選擇。

　　中國人要“直腰說話”了

　　對于越來越多中國人洋品牌崇拜開始退潮，有外媒指責中國人傲慢和強硬，實際上這是一些國家對中國開始“直腰說話”的不適應和失落。之前，中國在世界發展中處于劣勢，甚至有的方面是被剝削的，是彎著腰的。但現在，隨著中國經濟的不斷發展，中國開始尋求一種平等，我們直起腰來了，能夠大聲說話了。而面對這些變化，一些國家就不適應了，就開始指責我們。希望它們可以換位思考，要公平的對待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