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何押注印度移動互聯網?
白楊/文
Nisha Pokhriyal是一名印度女性,同時也是一位老阿里人。2015年,她便加入UC,后來VMate成立之后,她又轉到VMate團隊。
因為有在UC工作的經驗,所以Nisha對整個阿里的文化也非常了解。VMate剛成立的時候,Nisha也成為了連接中印團隊的一座橋梁,僅通過她,VMate就招了七八個印度員工進來。
而這些印度員工,在VMate發展初期也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負責VMate達人相關內容的高晨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一開始,他們都是依靠這些本地員工去挖掘視頻達人。
“比如一些做農活的達人,我們會先問印度同事家里有沒有農村地區的,然后通過他們的朋友來尋找一些來自農村的達人。”高晨說。在實際的拓展過程中,通過本地員工去尋找達人的效率則遠遠超過像高晨一樣的“外國人”。
此外,印度還是一個多語言的國家,使用人數超過1000萬的語言就有14種,其中,印地語的人口基數最大,占到印度總人口的60%-70%。記者在印度走訪的幾天里,發現有很多視頻達人只會說印地語,而在VMate的中方員工中,會說印地語的只有一位。
所以VMate在拓展使用印地語的用戶,以及那些更為偏門的小語種用戶時,團隊中的本地員工成為了關鍵人物。
此外,VMate還搭建了一套印度的代理體系。據VMate項目負責人程道放介紹,這些代理按區域劃分,他們如同VMate散落在各個地方的星探,去幫助VMate挖掘以及培訓內容生產者。目前,VMate通過這些代理從印度各地共挖掘出2000多位視頻達人。
這種“地推式”的達人挖掘機制,是VMate基于印度市場進行的本地化工作,同時也成為了VMate的一個競爭優勢。通過這種方式,它能夠觸及到很多競品無法觸達的用戶群體。
上文提到的很多達人,基本都是通過這些代理挖掘出來的。當然,也不是所有被挖掘的人都會成為達人,VMate對達人的認定也有一套評判體系。而對于那些已經成為VMate達人的印度人來說,他們的生活之所以會被改變,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是他們能夠通過拍攝短視頻獲得收入。
據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了解,這些收入此前主要是來自于VMate平臺的補貼,而兩個多月前,VMate上線打賞功能后,達人們的收入便主要通過用戶打賞獲得。
一位VMate員工告訴記者,由于打賞功能剛上線,所以充值付費的用戶數量目前還非常少。不過除了充值,用戶還可以通過拍攝視頻、互動等方式獲得打賞幣(VCoin),這相當于VMate把一部分補貼轉移到用戶側,通過這種方式既可以培養用戶的互動及打賞習慣,同時也能讓視頻生產者獲得收入。
對于這部分投入能否持續的問題,程道放向記者表示,相比于競品在品牌上的投入,VMate在內容生產上補貼的錢其實不算多。“去年競品花大量錢買量的時候,VMate并沒有跟進,這是因為我們判斷ROI的打法在印度市場并不可行。對VMate而言,追求的是花錢的效率,把錢花在內容上的效率顯然更高。”
今年5月,VMate作為內部孵化項目,獲得了阿里巴巴上億美元的投資。能夠單獨獲得融資,意味著VMate團隊雖然在阿里體系內,但也擁有足夠的獨立性,同時,融資也給VMate團隊帶來豐厚的股權激勵,使該團隊有了更強的驅動力。
據程道放透露,阿里集團投資的這筆錢,到現在還沒有怎么花,所以接下來VMate也有足夠的錢可以對內容生產者進行補貼。
不過,VMate也不可能一直賠錢去補貼市場。從國內的發展來看,目前短視頻平臺的變現方式無外乎廣告、打賞以及電商等。但程道放表示,依照他對印度市場的了解,這些變現方式至少三年內都無法走通。
“但我們現在做的這些投入,是在賭印度的未來發展,”程道放說,“我覺得再過3-5年的時間,VMate的收支便能夠打平。”
印度市場的重要性已經毋庸置疑,目前,中國的人口紅利已經消失,而印度的網民數量仍處于高速上升期。據世界銀行預測,到2025年,印度僅年齡在14-48歲之間的互聯網用戶規模便將達到8億。
另外與中國不同,印度是從相對落后的PC互聯網直接邁入了移動互聯網時代,所以它的網絡用戶并沒有養成非常成熟的網絡習慣。比如移動支付,中國的用戶在PC互聯網時代就已經開始使用在線支付,所以對移動支付的出現也并不感到陌生,而印度用戶要經歷的則是從銀行卡向移動支付的跨越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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