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央行寬松預期升級 全球股市及大宗商品出現反彈
央行在春節前最后一天發布了《2015年第四季度貨幣政策執行報告》,回答了“穩增長”警報未解、經濟下行壓力之下,央行緣何沒有迎合市場預期而降準降息,以及未來貨幣政策是否轉向等問題。
對于為何沒有降準降息,央行在此次報告中以專欄的形式,隨后以周小川行長接受媒體專訪的形式坦承,在全球經濟乏力,特別是包括中國在內的主要經濟體復蘇不及預期、結構性改革步履艱難的情況下,降準降息會引發資金外流和匯率貶值,降息還會加劇樓市、股市、互聯網金融等資產泡沫。
因此,貨幣政策不再支持慣性刺激需求、大規模基建和房地產投資,因為此舉會強化債務風險,加劇“去杠桿”和“去產能”難度,導致金融風險跨市場傳染和系統性風險積累。相反,貨幣政策需要積極配合供給側改革,此舉盡管短期內會造成經濟增長“陣痛”,但避免了舊式增長積重難返、僵尸企業“大而不倒”,放活新興產業尤其服務業,為長期增長打開空間。
事實上,面對2.7億農業轉移人口、1.5億“留守人群”(二者合計規模達到目前城鎮常住人口的55%)巨大的城鎮化內需潛力,在農村集體土地制度、戶籍制度、財稅制度上的改革空間很大,而貨幣政策也大有作為,如要素市場化、集體土地流轉融資、政策性金融體系重構、普惠性金融的補缺等。
央行此次之所以著重強調“不降準降息”,根源在于破除市場對于寬松貨幣政策的“依賴癥”,打破經濟下行、貨幣政策就寬松的慣性預期,從而為國家“供給側”改革戰略創造適宜的貨幣政策環境。2016年開年以來,由于歐洲央行寬松低于預期、美聯儲開啟加息通道、大宗商品價格暴跌,短短的幾周內,全球資本市場大幅波動。
隨后,歐日美央行相繼登場,釋放寬松信號。近期,美聯儲加息預期淡化,日本實施負利率政策,歐央行寬松預期升級,全球股市及大宗商品出現反彈。
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危機時期作為應急措施的貨幣大規模投放,盡管穩定住了經濟下滑,但也掩蓋了人口紅利、外需空間逼仄對于破除舊式增長和產能出清的緊迫性。2008年以前,我國年均貨幣增速在16%左右,而同期GDP年度平均增速在10%以上,考慮CPI以后的GDP名義增速也在16%左右,與貨幣增速基本相當。因此,2008年以前的30年,我國貨幣增速基本反映了經濟增長和物價上漲對于貨幣的需求,資產價格并沒有顯著泡沫化。
2008年以來的6年,我國貨幣增速依然維持在每年16%左右,但同期GDP實際增速下降到8%,考慮CPI以后的GDP名義增速也僅有11%左右。由此,貨幣增速明顯超過了經濟和物價上漲的需要。
過去6年,由于房價持續上漲,樓市不僅充當了吸納超發貨幣的“吸水海綿”,而且通過土地財政支持下的地方基建高增長、房地產開發投資發端下的制造業投資和固定資產投資高增長,實現了較低資產泡沫下的高增長。更重要的是,較低資產泡沫下的高增長掩蓋了傳統增長模式和舊式產能“去化”的必要性、緊迫性。新一輪的上項目、加產能還使得“大而不倒”積重難返。
2015年以來,盡管樓市激勵政策用足,下游銷售端逆勢回升,商品房銷售面積同比增長6.5%,但上游指標(土地市場、開發投資和新開工)始終處于冰點,這其中既有庫存高壓的影響,更多是因為行業大周期已經逆轉。在人口紅利已過拐點、城鎮化進入中速增長、存量住房足夠用的情況下,新房開發空間見頂。這意味著,樓市繼續吸納流動性的能力已經衰減。
由此,不僅產能過剩、杠桿過高的問題全面暴露,而且基建投資的托底功能失去了資金來源。在此時,若繼續實施“放水式”寬松,除了給本已發燙的重點城市樓市火上澆油外,資金將在股市和互聯網金融內“打轉”,風險也將由樓市、制造業等實體經濟蔓延至各領域金融市場。轉向供給側改革下的融資支持實乃經濟金融形勢倒逼,包括信貸損失要全面暴露和消化、跨市場監管合作、宏觀審慎評估體系(MPA))構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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